“好,好徒弟!”
北聽雪大喜過望,不理會徐川黑得像鍋底一樣的臉色,褪下一個鐲子,不由分說套在紀非煙手上。
“師傅這次出來的著急,沒帶什麼好東西,這個鐲子你先拿著。”
徐川目光一凝,這個鐲子可是好東西。
凝練的綠色像水波一樣流動,單單這塊料子,就價值幾百萬。
這也就罷了,鐲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只有米粒大小,在綠光的掩映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華。
據徐川所知,這是一種防禦法陣,受到攻擊自動開啟,可以抵抗狙擊步槍的攻擊。
紀非煙站起來,“師傅,我要和家裡人說一聲,還請您過一段時間再來接我。”
北聽雪狐疑道:“丫頭,你不會想拖延時間吧?”
“沒有,”紀非煙展顏一笑,“不瞞師傅,我是京州紀家的人,紀家在京州有點名氣,不說清楚,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紀家?”北聽雪一聽,不屑地哼了一聲,“區區紀家,何必那麼麻煩,你給紀振海打個電話,我和他親自說。”
“紀振海?”紀非煙腦子裡轉了一圈,紀家主脈裡並沒有叫紀振海的。
難道是支脈的人物?
紀非煙小心翼翼道:“師傅,你說的這個紀振海,是紀家的人嗎?”
“當然,他還是你們紀家的家主呢。”
“家主?”
紀非煙更覺得北聽雪在吹牛皮了,紀家家主是她的父親紀坤,根本不是什麼紀振海。
“不對!”
她猛地瞪大眼睛,紀振海,似乎是她爺爺的名字。
“師傅,你說的這個紀振海,他多大了?”
“八十多吧。”北聽雪隨口道。
紀非煙捂住胸口,我去,還真是她爺爺。
她撥通電話,報上北聽雪和幽魂谷的名字,電話那邊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
沒一會,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我是紀振海。”
北聽雪接過電話,大大咧咧道:“小紀啊,你孫女資質不錯,我收了當徒弟,你有沒有意見?”
紀非煙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爺爺可是開國時期的老兵,地位崇高,省部級的大佬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喊一聲紀老。
她這新認的師傅什麼來頭,敢叫紀振海小紀?
紀老一愕,目光落在兒子臉上,他臉龐憋得通紅,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滾出去!”紀老橫眉怒視。
罵走兒子,他對著電話道:“非煙能拜在你的門下,是她的福氣,非煙啊,你要好好和前輩學習,家裡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是。”
紀非煙有種做夢的感覺,她拜師的事情,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北聽雪把手機丟給她,“我給你三天時間解決俗事,三天之後,我來這裡接你。”
說完,走到草叢邊,一腳踢在大蛇的尾巴上,罵道:“沒用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
她站在大蛇背上,大蛇蠕動身軀,轉眼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邊,紀老結束通話電話,思索片刻,緩緩道:“傳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透露非煙的訊息。”
紀坤走進來,為難道:“爸,我上個星期談好了和金家的聯姻,現在反悔,不太好吧?”
紀老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你敢去幽魂谷要人?”
紀坤一滯,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啊。
“罷了,就這樣吧。”紀振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徐川目送北聽雪離去,他走到聚淵面前,聚淵已經沒有了氣息,徹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