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這樣說,張子昂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就回復了平靜,他只是看著我,然後說:“我們要再去一次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
雖然張子昂沒有說他發現了什麼,但我從他的話裡面感覺到他一定是從這三段影片裡想到了什麼。
我深呼吸幾口讓自己平靜下來,和張子昂來到了兇案現場。
在到了他家之後,我就意識到了張子昂的目的。
當時我們是仔細檢查過屍體的,屍體上並沒有發現攝像頭,那麼是不是說,要麼這個攝像頭被兇手拿走了,要麼就還在他家裡。
果然,從進門開始,張子昂就按照這人拍攝影片的方式尋找攝像頭的位置,最後果真在茶几的縫隙裡找到了藏起來的攝像頭。
而且這個攝像頭正好是對著門的。
但是已經壞掉了,好像是被發現以後故意被弄壞的,但又沒動它的位置。
張子昂看了我一眼,還是把東西給拿了下來,確定是已經徹底壞掉了。
我感覺有些失望,張子昂卻說:“何陽,這個案子,肯定和你有關。”
可我卻依舊還是一頭霧水,這件事除了車上邱老師的屍體之外,我實在找不到也想不到和我有關聯的地方。
張子昂和我說:“另一組隊員已經到你曾經的學校去調查邱仙華的事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具體的線索。”
我們一直到了很晚的時候才離開這裡,之後我問張子昂:“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張子昂說:“我和你組隊之前,樊隊就已經叮囑過我了,我到你家去住。”
我聽了有些驚訝,樊振卻根本沒有和我說過,但我這時候也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
等回到家裡的時候,我想起影片裡的場景,於是就找找沙發的位置,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卻看見沙發下面好像有別的什麼東西,於是我把沙發移開,竟是一張白紙。
我拿起白紙,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何陽,屍體被藏到哪裡去了?”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白紙上的內容,我拿給張子昂,張子昂看了也皺了下眉頭,我說:“好像在司機家裡發現的影片,是引我找到這張紙的一個由頭。”
張子昂卻說:“或許從一開始,這本來就是一個局。”
第二天樊振單獨找到了我,我一時間不知道他找我的意圖,等進去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好像已經在等我了,我在他對面坐下之後,他和我說:“經過這幾天,你一定很疑惑。”
我點頭說:“我感覺這個案子好像越來越玄乎了。”
樊振卻糾正我說:“不是越來越懸乎了,而是從一開始,這個案子就很懸乎,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工作,你此前可曾碰見過類似的案子?”
我搖頭說:“即便是經手的最難偵破的兇殺案,也沒有這樣的。”
樊振說:“但是對我們來說,卻不是第一樁這樣的了。”
說著樊振拿出來一個卷宗給我看,我不明所以,他說:“你先看看。”
我於是接過來,發現竟然是當年邱仙華失蹤案的卷宗,我沒想到樊振竟然這麼快就拿到了十五年前的卷宗。
然後樊振說:“邱仙華的失蹤案,十五年前我就已經接觸過了,當時我也是負責調查的人員之一。”
聽見樊振這麼說,我猛地抬頭看著他,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樊振則接著說:“可能你不記得我了,也可能是這十五年我變化的確太大,讓你認不出我來了,但是我卻記得你,當年在調查邱仙華失蹤案的時候,我還詢問過你。”
當年的確有調查人員找我瞭解過情況,但是畢竟已經過去十五年了,我已經根本不記得詢問我的人是誰,又問了我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