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在樊隊來到了之後,張子昂也沒有解釋剛剛他那個奇怪的舉動,這讓我意識到,張子昂好像是有自己的秘密的,似乎也不是什麼都毫無保留地告知樊振的。
我們在現場除了這個多出來的行李箱並沒有其他發現,於是連著行李箱重新運回了停屍房,到了停屍房之後我看見張子昂和樊隊悄悄說了什麼,就先離開了。
我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只是從他們的神情上感覺他們說的事應該不簡單。
而且這種奇怪的氣氛,從張子昂在現場給樊隊打電話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一直持續到了現在,讓我感覺他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一樣。
張子昂走了之後,樊隊則讓我和另一隊的人留下來檢視屍體,只見他們將上一次從行李箱裡發現的屍體和這次行李箱裡發現的屍體放在了一起,試圖找出什麼異同點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樊隊接到了一個電話,好像是鍾隊打來的,直到結束通話了電話,樊隊才和我說:“何陽,你和我到鍾隊那裡去一趟。”
我沒有問是什麼事,來到了外面坐到了車上之後,樊隊才和我說:“有人來認領屍體。”
樊隊第一時間說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他說的是有人來認領司機的屍體了,但是直到樊隊和我強調了一遍我才明白過來,這個人來認領的——是那晚中巴車裡發現的十七具屍體中的一具。
到了局裡的時候,我看見來認領屍體的人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大概只有二十五六的樣子,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並不是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而是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樊隊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於是用一個微動作微微側身擋住了我的一半視線,我這才回過神來,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女人好像也若有若無地在觀察我。
雖然知道這個場合這話不合時宜,但我還是在女人離我最近的時候問出來了我心裡的一個疑惑:“請問,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
女人聽見我這樣說卻好像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只是看著我沉默了一秒鐘,然後問我:“你以前去過海城嗎?”
聽見這個地方,我皺了皺眉頭,回答她說:“從來沒有去過。”
她聽了就沒有繼續和我說了,而是轉向樊隊說:“我要來認領付海偉的屍體,就是前幾天你們在一輛中巴車裡發現的屍體之一。”
她說的很平靜,反倒是她這樣的態度讓我們所有人心裡都嘀咕,樊隊問她:“那你和付海偉是什麼關係?”
她說:“我是他的女兒,我父親十八年前失蹤了,上個星期我收到他給我寄來的一封信,說讓我來這裡認領他的屍體。”
說完她拿出來了一系列的身份證明,證明她和付海偉的確是父女關係。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像是發現了新線索,又像是一個更大的謎團呈現在了我們的跟前。
而且從她的身上根本不能得知更多的線索,有用的線索也只有她說出來的那兩句話,出於謹慎,樊隊在思索片刻之後,讓她在鍾隊這裡辦手續,然後明天來停屍房認屍。
之後樊隊就帶著我離開,在我要離開的時候,鍾隊卻拿給我一封信,告訴有我的一封信寄到局裡來了。
我拿過來一看,也沒有落款,只有一個局裡的地址,當時我也不好拆開,就收了起來和樊隊折返回來。
在車上的時候我和樊隊說:“樊隊,我怎麼琢磨著這事不大對勁的樣子。”
樊隊看了看我,問我:“哪裡不對勁?”
我說:“我說不上來,感覺有一種陰謀的感覺,一個失蹤了十八年的人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還寄了一封信告訴未來的女兒來給自己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