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見我愣在原地,竟也什麼都沒有說,之後又將玩偶放回了原位,好像真的變成了他的東西一樣,我知道這個玩偶對他的意義,於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暗暗在回想這東西的來歷,但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
而且我感覺張子昂是對我隱瞞了什麼的,至於是什麼,暫時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於是和張子昂照常去了辦公區,看見閆明亮和陸周也在,閆明亮見我來了,喊我說:“何陽,你來認認邱仙華的屍體。”
於是我就跟著閆明亮去了停屍房,看著邱仙華的屍體,我總感覺心裡有一種悸動的感覺,但又不知道這種悸動從何而來。
我不知道閆明亮是要我看什麼,直到他問我說:“你覺得邱仙華和你小時候見過的有哪裡不一樣沒有?”
這我怎麼看得出來,但是處於職業的嚴謹,我還是仔細端詳了邱仙華的面容,只是越是看就越感覺邱仙華的面容是如此的陌生,盯著看了一陣之後反而覺得眼前的人好像不是邱仙華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於是直起身子來揉了揉眼睛,閆明亮問我說:“怎麼,看出來什麼沒有?”
我沒有隱瞞,說出了自己的直接的感受:“我感覺越看就越不像我記憶裡的那個邱老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說完閆明亮看了一眼陸周,閆明亮才說:“看來並不是只有我們有這樣的感受。”
我聽他話裡有些不大一樣,就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閆明亮還是早先樊隊的那個說辭,他說:“我懷疑這不是真正的邱仙華。”
我沉默沒有出聲,畢竟閆明亮和陸周是親自去調了邱仙華失蹤案的案卷,也去實地走訪了邱仙華的住所等地,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如果邱仙華的身份存疑,那麼會不會和譚贇有關,而且又這麼湊巧,這個載著邱仙華等十七個人屍體的中巴車,恰好就是譚贇駕駛的,譚贇失蹤的這些年又去了哪裡,為什麼當時找到他的時候會在現場找到用他的衣物拼湊起來的一個人形。
我感覺好像繞了一圈,案件的線索又回到了譚贇的身上。
從停屍房出來之後,我於是又開啟了之前在譚贇住處找到的那幾個影片,我反反覆覆地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從裡面看到什麼,但就是一遍一遍的看,就是想知道譚贇為什麼會拍這樣的影片,更重要的是,這些影片是從哪裡來的。
尤其是那幾個我正在熟睡,拍攝者直接進入了我的屋子,我懷疑進到裡面來的究竟是不是譚贇,我總覺得譚贇只是一個被推到了前面的替罪羊,而真正操縱這些的人,應該是案發當晚打我電話的那個人。
他好似知道譚贇會死亡一樣,那個時候就已經告訴了我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那麼是不是可以說,那個時候其實他就已經計劃好了用殘忍的手法殺害譚贇。
那麼這個計劃裡,譚贇知不知情?
一時間,我只感覺腦海裡亂糟糟的,以至於張子昂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跟前的我也不知道。
還是他關掉了影片,我才回過神來,他看我這個樣子,於是和我說:“與其在這裡重複播放這個,不如再到譚贇家去一趟。”
聽見他這樣說,我問他:“你想到哪裡怪異了?”
張子昂搖頭,他說:“我覺得具體的線索,還是要到他家去了才知道。”
等我們重新去到他家小區的時候,我卻發現張子昂並沒有去譚贇家,而是按了到頂樓的電梯。
我不知道張子昂要做什麼,問他說:“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子昂說:“去頂樓。”
電梯到了頂樓之後,就到了天台上,但是天台上堆放著各種東西,張子昂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