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腦海裡忽然就想起這個地名來了,而這個一開始就出現在我耳邊的訊號,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相信這個地址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我腦海之中,一定是從一開始我們就忽略了什麼,就像張子昂一直很執著地想在這個地址上找到什麼東西一樣。
我於是和王哲軒說:“和我去個地方。”
王哲軒愣了一下說:“你才剛醒過來,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我說:“我沒問題。”
當我告訴他我要去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的時候,他又遲疑了一下問:“譚贇家的這個現場不是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嗎,為什麼還要再次去?”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還有關鍵的東西沒有被發現。
最後王哲軒拗不過我,只好同意了。
我感覺醒過來之後還行,除了後脖頸的位置有些隱隱地不舒服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大礙。
一路上我都想著我在六樓和遭遇和忽然出現的張子昂,王哲軒見我陰沉沉地一句話不說,臉色也十分難看,問我說:“你這是怎麼了,陰沉沉的都不像你了。”
我被王哲軒打斷了思路,只能回答他說:“就是覺得案件裡很多事好像都說不通,也想不通原因是什麼。”
王哲軒說:“如果你能想的通那我們還找證據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我沒有繼續接王哲軒的話,而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張子昂失蹤的那個晚上,你打電話給他之前的搭檔,他答應去找他了嗎,樊隊好像對這件事隻字不提了。”
王哲軒聽了說:“只是樊隊沒有和你說罷了,其實就是外鬆內緊,你看樊隊好像沒有安排也不在意,其實已經安排了專門的人去尋找了。”
這麼說還是符合樊隊的性格的,我問:“那張子昂之前的那個隊友也參與進去了?”
我從王哲軒的話裡聽出來樊隊好像很信任張子昂之前的這個隊友,王哲軒好像對他好像也很放心,我就有些好奇這會是個什麼人來著的。
王哲軒說:“只能說他很瞭解張子昂吧,而且他和張子昂是一類人。”
王哲軒就這麼回答了我一句,我問說:“那我見過這個人嗎?”
王哲軒說:“你應該沒見過。”
等再次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我的心情依舊不能完全舒展開,因為我發現圍繞著這個地方已經發生了太多沒有解釋清楚的事情。
比如譚贇被殘忍殺害的案件,在譚贇家連續找到的兩具無名屍體,在譚贇家這棟樓頂層發現的付青的屍體,還有他家對面發現的那個詭異的靈堂和蛾屍。
好似每一件都還沒有一個結果,卻又不斷在發生新的案件,而又都圍繞著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這個地方在發生。
我於是在想,從一開始我們的思路是不是就被侷限起來了,因為我們首先在這個地址上發現了譚贇的屍體,所以就先入為主地認為之後的案件是圍繞著譚贇被殺的案件展開的。
如果譚贇被殺這個案件,其實也只是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這個地址上會發生的事件之一呢?
譚贇被殺的案件不是主導,而只是其中一個事件,這一連串的事件都在圍繞這個地方發生,那麼這個地址又有什麼特殊之處,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件?
所以在到了電梯口的時候,我和王哲軒說:“如果我們發現譚贇屍體的這個房子,它並不是譚贇的住所呢?”
也是從一開始,我們也先入為主地認為這裡就是譚贇家。
可是我回憶著整個事件的起因,從譚贇出現在中巴車十八屍案的現場,再到屍體在這裡被發現,看起來都只像是一個案發的現場,而是什麼誤導了我們,讓我們以為譚贇就是在他家被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