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我的驚嚇聲有些大,很快我就聽見了父母過來的聲音,接著我是的燈就被開啟了,而我還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中,甚至都沒有去看進來的父母,眼睛始終看著窗戶外面。
父母看見我是這樣的狀態,瞬間明白了是什麼情況,母親在我的身邊坐下來,像小時候一樣拍著我的背輕聲和我說:“何陽,沒事的,只是一個夢,不是真的。”
我在母親的安撫下漸漸回過神來,這個時候父親已經出去接了一杯水來給我,父親也在床邊坐下來把水遞給我說:“何陽,先喝口水壓壓驚。”
我拿過水杯一口氣把水全部喝完,我看著父親和母親的臉,依舊感覺自己有些恍惚,好像還沒有從剛剛的夢裡回過神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而夢裡帶到現實的恐懼慢慢從腦海中消散,我問父親:“那個站在窗戶外面的人是誰?”
父親聽見我這樣問,他說:“何陽,只是一個夢,窗戶外面並沒有人。”
我腦海一片空白地重複了一句:“只是一個夢……”
母親說:“何陽,你不要怕,我們在這裡陪著你,不要怕……”
在母親這樣的安撫中,我竟又漸漸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中午一點多,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能睡,看了看手機並沒有張子昂的半點訊息,我琢磨著他有事但也不可能一直不聯絡我的。
於是我給張子昂去了一個電話,張子昂問我在哪裡,我說我才剛起來,他說他來找我。
我出來之後母親把飯菜都溫著,我說張子昂也過來,母親就問我張子昂吃飯了沒有,給他留一點,讓我先吃著。
我還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我沒見我父親的蹤跡,就問他去哪裡了,母親說他出去買一些東西回來,又說我雖然一個人住但是家裡連正經吃的都沒有。
我沒說什麼,直到等張子昂來了,他說他已經吃過了,我也剛吃完。
張子昂問我好一些了沒有,我說我又沒啥事,隨時都能進入工作狀態。
然後張子昂告訴我樊隊回來了。
於是我和張子昂去了辦公區找樊隊報道,畢竟在廢棄監獄的那一檔子事給我們之間的心裡都種下了一些隔閡。
當我們見到樊隊的時候,樊隊就好似這件事壓根沒有發生過,甚至對之前的事也決口不提,見到我和張子昂來到的時候,他說:“何陽,聽說你爸媽都到白城來了?”
樊隊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還是回答說:“是的。”
樊隊說:“可能我要打擾你們一家短暫的團聚了,我這裡又一條線是海城的,我想讓你和張子昂過去查一下。”
說完樊隊給了我們一本案卷,我開啟一看竟然是付海偉的案卷,甚至裡面還有付青的一些材料。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樊隊:“現在才來調查付海偉和付青,會不會晚了一些?”
我倒不是和樊隊抬槓,而是單純覺得現在付海偉的屍體也毀掉了,付青也死了這麼長時間了,才轉過頭來調查他們,恐怕他們在海城的線索也早就被抹掉了。
樊隊竟然知道我的想法,甚至知道我的意思,他說:“何陽,付海偉的線索其實我們已經查過了,什麼都查不到,之所以這次派你和張子昂去,是因為你曾經和付海偉有過交集,我覺得有些找不到的線索,可能在你身上。”
我知道樊隊說的我和付海偉的交集是曾經他在我讀書的小學裡任教,和邱仙華是同事,不過我對付海偉卻並沒有什麼印象,甚至連一點記憶也沒有。
我和張子昂自然是服從命令,於是接了任務,樊隊叮囑我說:“你們的行動都是保密的,除了我們三個最好不要和任何人透露你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