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樊隊,我問他:“付海偉不是在邱仙華帶走另一個我的第二天就帶著譚贇離開了嗎,你是在哪裡見到他的?”
樊隊卻說:“他又回來過,恰好就是當時我參與調查邱仙華失蹤案的時候。”
我問:“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回來?”
樊隊說:“當年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帶走了譚贇離開了,以為他依舊還在學校,而且當時我們到學校的時候也沒人提起他失蹤了很久的事。”
難道那個小學有問題,所有人都在替付海偉隱瞞,為什麼呢?
而且那個小學後來就被撤銷了,再也沒有了學生,現在應該是一片廢墟了。
樊隊見我不出聲,問我說:“你在想什麼?”
我搖頭說:“沒有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學校是不是也有問題,付海偉消失了這麼久,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提起來。”
樊隊沒有接我的話,卻看著我,然後再次問我:“剛剛我說到學校裡的人都沒有提起他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我看著樊隊,我當時就是覺得學校充滿了古怪,並沒有在想別的什麼,我於是回答樊隊說:“我就是覺得學校裡的人是不是也有問題。”
樊隊依舊是看著我,不知道他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我剛剛的確什麼都沒有想,而這個時候樊隊卻再次問我:“何陽,你真記不起來我們當時見過嗎?”
我對當時見過樊隊的記憶一點也沒有,甚至那一段日子都時光都模模糊糊的,就像有些不真實一樣,所以我再次搖搖頭說:“我不記得了。”
樊隊就沒有說什麼了,和我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和張子昂先去休息吧。”
於是張子昂帶著我到了三合院另一個用來休息的屋子裡,我本來還想幫著他們把這些麻袋一起搬出去,但是樊隊好像不想讓我牽扯到這個案子裡來,就藉口讓我們出來休息了。
到了這個房子的樓上躺下以後,一開始我怎麼也睡不著,但是慢慢地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接著我感覺自己好像又來到了什麼地方。
我一時間分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還是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了我一聲,我看想找個人卻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明明他就在我跟前,但我卻無法辨認他的容貌,甚至也不知道他是誰。
他和我說:“你跟我來。”
我就迷迷糊糊地跟著他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房子跟前,剛剛我還沒看到有房子存在,但是忽然眼前就有了一座房子,我站在門跟前,只見裡面是一條幽深不見底的長廊,好像有什麼他人藏在最裡面一樣。
我走了進去,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房子忽然就不見了,我像是到了一個村子裡,看著有些眼熟,又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接著我一抬頭就看見屋簷下吊著一個人,正晃悠著,好似已經完全死了,還在晃動是因為被風吹的。
接著我在屍體下的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坐著的人,只見是戴著那個黑鐵面具的人,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甚至我能透過黑鐵面具看到他的神情,是冰冷而又肅殺的,從他的眼睛裡把這些神情全部都傳遞了出來。
我這時候想問帶著我來的這個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卻發現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來,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有些忐忑起來,甚至感覺恐懼已經開始從心底蔓延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但我的腳卻在朝前走,直到來到了屋簷下的時候,才看見屋簷下吊著的這個人,竟然是我自己,只見他死氣沉沉的臉一片慘白,當我看見是我自己的時候,我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恐懼也在這個時候達到了頂峰,而我只聽見這個戴著黑鐵面具的人用冰冷的聲音和我說:“何陽,下一個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