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是一片冰涼和死一般的寂靜。
身邊甚至是絕對的黑暗,什麼都看不到,昏迷之前的記憶開始洶湧地湧現在我的腦海裡,我不確定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隨著我試著坐起來,發現自己似乎還在這個詭異的樓裡。
只是,這裡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唯一隻有我的呼吸和心跳,我聽了聽周圍,好像的確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毫無疑問的是,現在應該已經是深夜裡。
我甚至在屋子裡看不到一絲的光亮,於是我試著找自己的手機,開啟之後整個屋子裡稍稍有了這麼一絲光亮,但是當我看清楚這個屋子的光景的時候,卻愣了一下,因為整個屋子裡都被封起來了,用黑沉沉的布全部遮起來,好像這才是這裡絕對黑暗的來源。
我有些疑惑起來,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屋子就已經被做成這樣,不會引起鍾隊的人警覺嗎?
而且屋子裡的屍體已經全部不見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藉著手機的光亮將整個屋子都看了一遍,的確是白天我待過的屋子,我於是走到黑不跟前,試圖掀開黑布看向外面,卻發現黑布被牢牢地釘在牆上,我試著把它撕掉下來,卻扯不動。
我於是又用手摸著黑布,只感覺下面好像是實心的牆壁,我的手掌於是摸著黑布順著牆壁的方向摸了一圈,發現都是一樣的,甚至就連窗戶的位置都沒有。
我開始變得疑惑起來,那個人是怎麼做的,為什麼能做成這個樣子?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手機的時間也是錯的,顯示了一九七八年一月一日,很顯然這不是現在的時間。
而且整個屋子裡,都沒有能顯示時間的東西,我這才明白過來,這滿屋子鋪著的黑布,就是避免讓我判斷時間的。
而且我感覺有些餓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盤肉,應該是用白水煮過的,全是瘦肉,甚至上面還有溫度。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來吃了一片。
在我的視角里這裡完全是封閉的,但是既然有食物被送進來,那就說明這裡是有出口的,而且我還判斷出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就是把我關在這裡的人並不希望我死,否則不會放食物在這裡。
我試著找到了鍾隊的號碼,給他撥打了過去,發現手機是可以接通的,只是對面沒有接聽。
我於是又撥打了一個也是一樣。
我想了想,於是又給周副隊去了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周副隊接到我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他的聲音是有些驚訝的,尤其是在聽見我的聲音之後,接著我聽見他問了我一句非常奇怪的話:“何陽,你在哪裡?”
在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就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整個局裡除了鍾隊知道真正的我在外面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不知情的,包括周副隊。
但是他現在這樣問了,就說明他已經把我當成了那個在看守所關著的人,也就是說,在看守所關著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而周副隊不知道這些內裡,他只知道我們就是一個人,所以他才會這樣問。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說:“我在發現了十八具吊死屍體的居民樓裡,應該是在五樓的五零一。”
周副隊聽了,我聽見他在電話那頭怪異地說了一句:“你怎麼會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這個時候我基本上已經確定關在看守所的那個人已經失蹤了,至於是怎麼失蹤的,我暫時猜不到內裡。
但左不過就是薛明顏的手筆。
周副隊說:“你在那裡待著別動,我們馬上就到。”
我聽了和周副隊補充了一句說:“周副隊,你要注意安全,這個樓裡有古怪,還有你見到鍾隊了嗎?”
周副隊說:“鍾隊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