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料到來的人會是樊隊,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問樊隊:“樊隊,怎麼是你?”
樊隊依舊是那樣波瀾不驚的表情,深邃的眼睛看不出看來絲毫的波瀾,即便是看著現在的我,也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樊隊說:“是我向上面請示把你調來了這裡,而且……”
說到這裡的時候樊隊忽然頓了頓,看著我說:“你現在應該大致猜到一些調查隊組建的背景了。”
剛剛我還真不清楚,但是現在樊隊出現在這裡,又這樣問我了,我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加上此前董庚和我講的關於菠蘿屍的事,我說:“是軍方組建的調查隊,這就能解釋的通了。”
樊隊說:“你已經知道那件事了。”
樊隊說的應該是董庚和我講述的應該是一九六五年軍方組建第一支調查隊的事,我當時就在心裡猜測樊隊現在的這支調查隊應該就是延續這個調查隊來的。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想聽樊隊親自告訴我,我要親口聽他說才算是應證了我的猜測。
樊隊好似能看穿我心裡在想什麼,他說:“你還是這樣的倔脾氣,既然已經猜到了為什麼還要我親自說出來。”
雖然得到了樊隊這樣的暗示,但是我還是想聽他親口確認,因為在沒有親自和樊隊確認這件事,我就無法給另一件事定性。
樊隊說:“如果從本質上說,無論是當年的那個調查隊還是現在的調查隊都是沒有分別的,但是如果從拋開這個最核心的本質,那麼又不是一個調查隊,因為經過四十多年的發展和演化,現在的調查隊已經不是最初的調查隊。”
如果真的是這樣,加上調查隊還有軍方的背景,處理的都是重案要案,甚至是用常理無法沒事的案件。
我沒急著下定論,我於是又問樊隊:“所以關於菠蘿屍的懸案,也是當年調查隊的延續,可是一九六五年的那支調查隊組建起來究竟是幹什麼的?”
樊隊說:“你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禁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提起的,即便我知道一星半點,我現在也不能和你說,你剛剛提起菠蘿屍,看來你已經知道一些海村的事情了。”
其實關於海村的事,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董庚和我講這個菠蘿屍也只是簡單講述了一個事情的大概,並沒有說出來具體的東西。
樊隊卻說:“周副隊死亡的這段時間裡,你失蹤了,你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封信,但是你已經把這封信毀掉了,上面說了什麼?”
樊隊連這個都知道,我問樊隊:“你是怎麼知道這封信的?”
樊隊說::“因為有人在你的身上看到這封信了。”
我自認為這封董庚給我的信一直我都是貼身帶著的,而且看完裡面的內容之後我就聯通訊封一起燒掉了,會是誰看到了?
樊隊說:“我得到了一段影片,是你開啟信封,又把內容和信封燒掉的畫面。”
我愣了一下,我從山上回來之後,是鍾隊給我安排的住處,難道是鍾隊在監視我?
樊隊說:“不是鍾隊,他應該不會這麼做,那麼既然不是鍾隊,會是誰?”
我立馬想到的是薛明顏,樊隊好似知道薛明顏的存在,他沒有出聲,我的直覺告訴我樊隊是用沉默代替了不贊同,正因為不贊同他才沒有出聲。
那麼會是誰?
樊隊卻提醒我說:“何陽,從你最初被牽扯進來到案件中到現在,你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
我問:“什麼事實?”
樊隊說:“從你那一天凌晨接到那個電話開始,難道你沒發現後來的案件發展都是以你的視角展開的嗎?”
我看著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