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屍體,也是他的手筆了?
那麼中巴車的十七具屍體的案子,是不是也是他的手筆?
面對這樣重要的線索,我和張子昂說:“這件事得彙報給樊隊。”
然而,在把這個事彙報給樊隊之後,樊隊也查不到瞿江遠的任何線索,他說一九八二年這支調查隊的所有人,在入隊之後所有人的身份就被抹掉了,就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任何資訊都查不到,只有何向康是特例,他是整個一百二十一個人裡的唯一特例,即便如此,到現在對何向康的身份都還不能完全確認,因為之所以說能確認他的身份是因為我,但是和我有關的何向康和何向華究竟是不是那個調查隊的主導人何向康,沒有人敢確定。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於是問了一個為什麼,樊隊說他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加入調查隊就會被徹底抹掉身份,甚至是存在過的證明。
我說:“既然這個人存在過,那麼就一定會有存在過的證據,不可能抹除乾淨的,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瞿江遠的名字,那麼應該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樊隊卻並不像我這麼樂觀,他說:“我們已經調查了何向康二十多年,除了你以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剛剛才燃起來的希望忽然就又落了下去,我說:“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樊隊卻說:“有辦法!”
我問:“是什麼?”
樊隊則看著我,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說:“你!”
樊隊說,現在發生的這些案件,在外人眼裡看起來手段殘忍也好,手段很惡劣也好,但都是孤立的,而且明面上都會有一個結案的理由,但是內裡卻全然不是這樣,這些有所關聯的案件,並不是孤立發生的,而在兇手如此高明還牽扯到如此隱秘的前提下,我這個當年的當事人,很顯然就成了破案最關鍵的那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樊隊如此優待甚至是信任我的原因。
也是從這一刻起,我開始感覺到了非常重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
:()至暗森林:我的刑偵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