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說:“何陽你來看看,我在暗門裡面發現了一個人,可能你會認識。”
我看向張子昂,我說:“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瘮人?”
張子昂說:“看起來像是你家樓下。”
說完他帶著我來到了暗門跟前,我沒想到的是暗門竟然是這口棺材,我本來還以為裡面裝著什麼屍體,結果竟然是一個隱藏起來的暗門。
從棺材裡進來之後裡面果然有一個封閉的房間,而我也果真也看到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應該說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屍體。
而且看到屍體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我驚愕地看向張子昂,我說:“怎麼會……”
張子昂好似也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屍體雖然已經做過了脫水處理,也呈現出一種乾涸的狀態,但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正是周娟——也就是我名義上的母親,何向華的妻子。
我說:“怎麼可能,她怎麼會……”
我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說話也有些前言不著後語起來,只覺得這個事情實在是太荒謬了,甚至有些完全不可思議。
而且更奇怪的還在周娟屍體的模樣,除了她的頭是完整的,剩下的屍體部分甚至第一時間都不能辨認是不是她的身體,因為防著她的屍體是一個用土壘起來的臺子,周娟屍體的身體部分全都埋在土裡面,只有頭是露在外面的。
看見是這個情形,我們也不敢擅自輕舉妄動,張子昂問我:“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我沒有說話,好像我的確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都是在電話裡聯絡的要多一些,現在想起來的確是有些反常,我回家的時候周娟也基本不在,這麼一算,我上一次見她還是零五年我出車禍之後,她和何向華帶我去白城精神病院的時候了。
我正想的出神,張子昂打斷我的思路問我:“你在想什麼?”
我看向張子昂,我說:“這個房子的確有問題。”
張子昂見我這樣,於是把我從暗門裡帶了出來,讓普先年給樊隊彙報這裡的情況,而他則問我:“剛剛你在想什麼?”
在看見周娟屍體的那一刻,我把一些此前完全根本留意不到的事全部串聯在了一起,包括在我做手術之前和張子昂討論的關於白城精神病院的事。
普先年給樊隊彙報完情況,他來到我跟前和我說:“何陽,剛剛你身上的味道就是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此前你是不是已經來過這裡,所以身上才沾染了屍體的奇特味道,而且……”
普先年說完看著我,我對他的這個說辭有些震驚,看向了張子昂,張子昂預設了普先年的說辭,我又問普先年:“而且什麼?”
普先年說:“而且裡面屍體的味道不大對,似乎還混雜著一些別的什麼氣味,但是一時間我也分辨不出來。”
普賢年是樊隊專門從軍方帶過來的法醫,他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說,他既然這樣說了,那麼恐怕周娟的屍體大有文章。
只是這個時候這些一連串的事件在我心裡翻騰,以致於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普先年和我說的這些話。
雖然我早就察覺到了我這個父母身份的問題,但是此前只是覺得何向華的身份有問題,甚至何向華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過,因為何向華就是何向康,但我從來沒有往周娟的身份上去想過,如果我回憶起來的這些線索是真的話,周娟很可能在我經歷那場車禍之後到白城精神病院治療的時候,她就已經死掉了,後來在電話裡和我聯絡的人已經換了別人。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要把她的屍體放在我的樓下。
而且在等樊隊的這段時間,我發現樓下的這個房子全部都額外用磚牆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