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樊隊說:“昨晚我見過他,他來敲過我公寓的門,說他找他的女朋友。”
聽見我這樣說樊隊也疑惑了起來,他看了看張新,這事我和張新沒有提起過,只是簡單問了我以前來的時候公寓住的是什麼人,張新也只是含糊地告訴我也是調查隊的隊員在住,至於是誰他就沒說,於是後來我就沒有繼續問了。
樊隊又把視線看向我,問我說:“那他有沒有說他的女朋友是誰?”
我說:“他一共來敲過兩次門,白天你走了之後他就來敲過一次,他說他的女朋友叫付青,還給我看了照片,當時我告訴他找錯地方了,他就走了。到了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他又來敲了一次門,又問了我一次,但很快也走了。”
我也奇怪怎麼只是短短的一夜之間,他就死在這裡了,還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
不過直覺告訴我,如果案發現場只是這樣,或者說發現的線索只是這個人被人殺害釘在了牆上,還不至於驚動調查隊,這個現場一定還發生了解釋不了的東西。
果真我才說出這個事來,負責這個案件的警隊鍾隊就開口了:“難道是陽臺上的女屍?”
等我看到這具女屍的時候,說實話只能看出來是一個人,而那個模樣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恐懼已經爬滿了身體。
甚至我第一時間都不知道這樣的屍體是怎麼形成的,整具屍體尤其是上半身的面板組織就像破酥的月餅外殼一樣,一層層地裂開,而且一眼看過去,能清晰地看出來那種乾涸皸裂的感覺,頓時讓人頭皮一陣發麻,屍體呈現出像是醬油一樣的顏色,而且散發著腐屍的惡臭味道,讓我幾乎忍不住要吐出來。
樊隊問說:“女屍的身份確認了嗎?”
鍾隊搖頭說:“還沒有,她身上和現場都沒有任何能證明她身份的資訊,而且更奇怪的是死在這裡面的兩個人都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我們已經找了物業查詢業主的身份,房子是一個叫譚贇的男子,但是現場卻並沒有看到這個人。”
聽見譚贇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覺察到我的反應,樊隊看了我一眼,問我說:“何陽,你怎麼了?”
我看著樊隊,自己也說不上來,然後我說:“我覺得,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就是覺得現場很怪,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而樊隊和鍾隊相互看了一眼,於是鍾隊和警隊的其他人說:“你們先到外面去。”
樊隊也把其他的隊員叫到了外面,現場只留下了我們三個人,然後我們重新站在客廳裡屍體的跟前,樊隊問我:“為什麼你覺得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看見樊隊這個鄭重其事地問我,我心裡也沒有把握,只是好像我身體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一樣,我於是跟著這個聲音重複道:“現場看起來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噴濺的血液和現場的痕跡都告訴我們這個人是在這裡被謀殺,然後又被在牆上的,但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本能地看向了鍾隊,我說:“鍾隊,法醫有沒有鑑定比對過現場的血跡,我懷疑現場噴濺的血液不是牆上釘著的這個男人的,而是另一個人的。”
鍾隊看了樊隊一眼,於是鍾隊往外面喊了一聲:“小李!”
這個叫小李的法醫就進來了,然後鍾隊就讓他採集現場的血液和被害的男人的血液進行比對,不過這需要帶回去進行,一時間是得不到結果的。
從鍾隊的舉動看,他和樊隊似乎都認可了我的說辭,只是我這個連證據都提供不出來的說辭,他們你為什麼會信呢?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樊隊和我說:“何陽,你跟我們進來看這個。”
說完樊隊就帶著我往房間裡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