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而那個聲音就在迷霧裡,我分辨不出來方向,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我只知道向前走,一直走想要掙脫這迷霧的範圍,卻有一種越陷越深的感覺,而那個呼喊我的聲音就一直在我身邊,好似距離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然後黑霧猛然間就散去了,我看見一個人站在我跟前,好像他一直都站在我跟前,而我也一直就在原地打轉,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眼前的人戴著銀色的面具,我感覺我以前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甚至這個稍稍有些刺眼的銀色面具也有些眼熟,我還不自覺地喊了一聲:“銀先生?”
銀先生只是用冰冷毫無起伏的話語問我說:“何陽,你是什麼時候到三元鎮來的?”
我發出一陣疑問:“三元鎮?三元鎮是什麼地方?”
銀先生就不說話了,只是那張冰冷的面具泛著冰冷的光在回應我的疑問。
我就在這種疑問中平靜地睜開了眼睛,這回我已經不在自己的公寓裡了,而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周圍都是白色,只有樊隊坐在旁邊。
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沒事了,我問樊隊:“樊隊,我怎麼了?”
樊隊說:“何陽,你頭部的創傷一直沒有痊癒,昨晚上可能是我追問的太急刺激到你了,以至於讓你產生了創傷應激,這也是你為什麼會流鼻血的原因。”
我問:“頭部創傷?”
我摸了摸頭,卻並沒有感覺有傷口。
樊隊說:“關於你之前的事我們一直怕重新刺激到你,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說實話,只是把後面發生的事告訴了你,卻沒想到還是讓你應激了。”
我試著坐起來,我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我問樊隊:“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之所以會在白城精神病院治療,包括之後會產生錯視也是和這個事有關是嗎?”
樊隊說:“應該是的。”
我問樊隊:“究竟是什麼事,樊隊你告訴我,我承受得住。”
樊隊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好吧。”
:()至暗森林:我的刑偵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