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句話讓我徹底不平靜了起來,我問張子昂說:“所以樊隊執意要我住院其實是為了這個。”
張子昂點了點頭,但很顯然並沒有查出來什麼,或者說也不可能查出來什麼。
如果真的像張子昂說的那樣,我簡直不敢想會是什麼情形和結果。
然後我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問張子昂:“張子昂,你和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也把我當做嫌疑人?”
張子昂看了我一眼,問我:“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說:“因為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我記得中巴車裡的十八屍案發當晚,鍾隊也給了我同樣的感覺,當時他讓李林和我到外圍去疏散圍觀的人群,其實就是不想讓我接觸到案件,當時我已經產生了被懷疑的念頭,只是後來發生的事又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子昂沒有接我的話,也沒有回答我,我則繼續說:“而讓我進入調查隊,好像也是沒理由的事,隊裡這麼多比我資歷深比我能幹的隊友,可是偏偏選擇了我,甚至就連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是怕張子昂介意,而張子昂知道我要說什麼,他卻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接我的話,最後他移開視線說了一句:“沒有這樣的經歷,都不可能進入到這個調查隊裡的。”
我竟一時間沒有明白張子昂說這話的意思。
難道說進入這個調查隊的人,都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但是張子昂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換了一個話題和我說:“我一直覺得譚贇的現場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在反覆地看譚贇的現場,我們去過了這麼多次,除了那個新的行李箱,好像也沒有新的發現了。
我還是問他:“你想到了什麼?”
張子昂說:“沒有想到什麼,就是感覺始終有哪裡不對勁,從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現場就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或者說被兇手給藏起來了。”
張子昂不是危言聳聽,像我們這樣的人,直覺有時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有時候能不能破案就看你的直覺對不對,這是長久的職業經驗造就的一種洞察力,就像在人群中你看見一個人不對勁,那麼這個人基本上就是有問題的。
很顯然,我是認可張子昂的能力的,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只是還沒有變成直接的證據顯現出來。
:()至暗森林:我的刑偵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