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到一聲鐘聲醒過來的,在我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好像耳邊還回響著鐘聲。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全是白色的房間裡,床上的床單和被子也全是白色的,唯一顯眼的就是被子上印著——白城精神病院。
我的腦袋像是在被兩股力量撕扯著一樣地疼,好像腦袋要裂成兩半一樣。
而剛剛還清晰的那些記憶就開始像夢一樣開始遠去,逐漸變得不真實起來。
我坐在床上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直到門被開啟,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和我說:“何陽,吃藥了!”
我看著這個醫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這裡的,只不過醒過來的幾分鐘以內,記憶就開始像潮水一般退去,直到變成一片空白,我甚至記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甚至自己是誰,腦海裡面唯一清晰的只有兩個名字——樊振和張子昂!
我一直看著一聲,他嫻熟地把藥拿在手裡,接著就遞給我說:“該吃藥了。”
我卻沒有接,而是和他說:“我要見樊振。”
我看見他明顯愣了一下,大概遲疑了一秒鐘左右,就把遞給我藥的手縮了回去,把藥放在托盤上,然後和我說:“你在這裡等,我幫你聯絡。”
說完他就重新端著托盤出去了。
這時候的我呆呆地看著門的方向,因為就在這樣的時間裡,我就像這個白色的房間一樣,腦袋裡面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就一直這樣呆呆地坐著,好像我完全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直到剛剛那個醫生和樊振開啟門進來,我還是那樣呆呆的神情看著他們。
樊振和醫生小聲說了什麼,這個醫生就轉身關門出去了,他緩緩走到床跟前的椅子上坐下來,也看著我。
我們都沒有說話,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好一會兒之後他率先開口了:“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我說:“何陽。”
他聽了又問我:“那我是誰?”
我說:“你是樊隊。”
他聽了沒有說話,又繼續問我:“那我是什麼人?”
我說:“你是調查隊的隊長。”
他聽了沉吟了一下,又問我:“那你呢?”
我說:“我是你調查隊下面的成員。”
樊隊聽了又問我:“除了我,調查隊裡的人你還認識誰?”
我腦袋裡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空白,唯一就只有他和張子昂的名字,我於是說:“張子昂!”
誰知道樊隊問我:“張子昂是什麼人?”
我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只記得他的名字,記得他是調查隊的成員,但他還是誰,我卻完全不記得了。
我說:“我記不起來了。”
樊隊聽了又問我:“那你記不記得你是怎麼住在這裡的?”
我看向他,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樊隊見了又問我:“那你知道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我依舊搖頭,但這回我補充了一句說:“應該時間不長。”
樊隊繼續問我:“時間不長是多久?”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應該是……一個月之內。”
樊隊聽了,就沒有繼續問什麼了,只是一直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因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覺得他這樣看著我就很奇怪。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移開了目光站了起來,問我說:“你餓了嗎?”
我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問:“什麼?”
樊隊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說:“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醫生說整個早上你都在睡,什麼都沒有吃。”
聽見樊隊這樣說,我才反應過來,但是我卻並不覺得餓,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