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近距離看到這個人,和遠遠地看到他,感覺不像是一個人的感覺,尤其是當我站在審訊室的觀察室裡看著他的時候,有一種我在現場看到的不是這個人的感覺。
樊隊為了讓我能夠近距離看到他,特地安排了這次審訊,雖然知道審不出什麼來。
負責審訊的隊員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車輛是從哪裡來的,他都說他不知道,不記得了。
而且正是在查這個車輛資訊的時候,才發現了關聯,因為這輛車是登記在譚贇名下的,也就是發現了兩具屍體的那個屋主,可是這個屋主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對譚贇這個人的調查得到的線索和資訊也很奇怪,包括物業和他的鄰居都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更加古怪的是,在系統里根本沒有這個人的戶口登記,好像這個人完全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樣。
現在又出現了登記在他名下的汽車,而且還是由這個有精神疾病的人駕駛,而我卻一直覺得當時車裡沒有人。
更加詭異的是,那個撞車的人,經過現場的勘測,現場沒有發現剎車的痕跡,反而有加速的痕跡,看上去好似這個人是故意朝著這輛車加速急速飛馳而來的,似乎目的就是撞擊這輛汽車,而更加糟糕的是,那個受傷的司機到醫院診治了三小時後就死亡了,原因是腦部出血,發生的很快,即便是在醫院裡,也沒能搶救過來。
樊隊一點點把調查的結果告訴我,本來還打算給我放幾天假調整一下,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了,樊隊則問我:“何陽,你準備好了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說:“準備好了。”
審訊的隊員的確沒有問出來任何問題,因為他的精神障礙顯然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語言系統都受到了影響,上一句和下一句沒有任何關聯,我問樊隊:“白城精神病院那邊有沒有做過深入的調查。”
樊隊說:“還沒來得及去做。”
我說:“要不交給我吧,我感覺這件事恐怕還得從白城精神病院查起,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我知道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至於譚贇和那個司機,樊隊你讓其他人同步調查,我們不定期匯總訊息,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出來。”
樊隊說:“我來安排。”
接著樊隊問我:“怎麼樣,看到他想起來什麼東西沒有?”
我搖頭說:“就很怪,我總覺得現在我看到的這個人,和我在現場看到的那個人不是一個人,是哪裡不一樣呢?”
我用手拄著下巴思考著,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關鍵的地方,腦海裡也迅速回放著當時在現場的他,但明明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想不出來。
樊隊說:“想不出來也不用勉強,先按照你提議的方案去做吧,記得隨時和我保持聯絡,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絡我。”
之後我就和張新去了白城精神病院,再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只覺得命運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就在不幾天前我還是收治在裡面的病人,可是現在我再來到這裡卻是來探案的。
接待我的還是姜然,因為這個病人竟然也是一病區的,而我對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姜然說這個病人叫李宗源,不是本地人,也沒有親戚,是三年前自己到醫院診治然後住院的,一次性就繳納了十年的費用。
只是這個病人的治療卻很奇怪,大多數都病人收治以後都病情都是會有所緩解的,但是李宗源卻不是,他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確診的時候是輕度雙向,但是隨著三年的治療,他的雙向卻變得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了痴呆的症狀。
姜然說這很奇怪,就像我能康復一樣奇怪。
他們想聯絡他的家人,但是因為當時他的病情並不嚴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