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比較偏遠的地方了。
樊隊選的這個地方, 更像是一個早就荒廢不用的供銷社,也不知道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的,甚至這裡的建築都還保持著八十年代末的樣子。
樊隊就在裡面等著我們,除了他並沒有別人。
我猜測他來這裡應該是找人或者等人的,至於倒底是什麼,他沒有和我們說,只是要了那段錄音反覆聽了好幾遍。
聽完之後,樊隊提出來第一個問題,他說:“這個錄音應該不是周副隊錄的,那麼既然不是周副隊,那又是誰?”
難道是有人事先偷偷放在周副隊家裡的?
但是這個猜測顯然不可能成立,這種像是守株待兔的方式顯然是不可行的。
我問樊隊:“樊隊,你知道這個聲音沙啞的人是什麼身份嗎?”
我想說他就是戴著鐵面具的那個人,除了這個人,還有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兩個人不可能沒有關聯,一個鐵面具,一個銀面具,就像兩個對立面一樣。
樊隊說:“無論他是誰,既然他能拿那麼多過去的事來做籌碼,就不可能是局外人,甚至很有可能是當年事件的親歷者。”
我其實第一時間沒有弄清楚樊隊說的當年事件具體是指哪一件,還是隻是過去所有發生的事的代指。
我於是再次問:“樊隊,你說的具體是指哪一件?”
樊隊看了我一眼,說不明白的眼神,總覺得帶著什麼意思,卻並不是嫌棄我多嘴的眼神,然後他說:“如果這個人真像你猜的那樣,是那個屢次出現過的戴著鐵面具的人,我猜測與他直接有關聯的應該是第一批軍方組建的那支調查隊。”
這麼久遠?
如果他是一九六五年那一支調查隊的人的話,即便他是最年輕的那個人,現在起碼都應該七十歲左右了吧,可是按照我和他接觸的次數來看,這個人最起碼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只是我沒有反駁樊隊的說法,我剛打算繼續問,樊隊卻問我:“張子昂給你的那封信找到了嗎?”
:()至暗森林:我的刑偵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