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看著樊隊的時候,樊隊也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等我說了我的訴求之後,樊隊連頭都沒有抬,只是和我說:“你還是第一個反抗調查隊裡命令的。”
我說:“安排不合理的時候,自然就會有反抗。”
樊隊依舊沒有抬頭弄著他的事,和我說:“沒有安排合不合理的說法,只有服不服從命令的隊員。”
樊隊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肯定是不行的,我於是繼續說:“樊隊,我要申請去調查周副隊的案子,畢竟這個案子是把我推到死亡邊緣的直接案件,我要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會是,而且周副隊的案子牽扯到張子昂,我要知道張子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樊隊終於抬起頭看著我,但是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說:“直接說你的來意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樊隊還是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我的意圖,我裝糊塗說:“什麼來意,我剛剛說的就是來意。”
樊隊放下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也示意我坐下來,他和我說:“秦宣這個案子也牽連到張子昂,因為這個案子裡的受害者,是死在城江福利院裡的。”
說完樊隊從桌子上拿起一本卷宗遞給我,他好像早就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已經準備好了卷宗放在這裡。
我接過案卷,樊隊說:“何陽,雖然我之前也叮囑過你,但我還是想重新叮囑你一遍,任何人你要信任他都只能信七分,無論是張子昂還是其他隊裡的人,你都應該留一個心眼,也包括我,所以接下來你和秦宣搭檔的過程中,防著他一些。”
我自然知道樊隊想說什麼,我以前的確是沒有聽進去。
樊隊說:“你自己回去看案卷吧,我還有事要忙。”
我拿到案卷後幾乎是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果真發現這個案子不簡單。
這個案件死掉的人叫方進,案卷上對這個人的介紹不多,只知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是死了三天才被發現的,因為城江福利院廢棄之後就沒人了,還是被一個進去裡面拾荒的老人發現了報警的,而且這個老頭差點被嚇死。
因為方進的屍體是分成三段吊在門裡面的,頭、軀幹和腰以下三段分別用鐵鉤子勾著,身體被拉的很長,看著就嚇人。
案卷裡有照片,我看到的時候就像看到了一個彈簧人一樣,而且從照片上看整個人無論是形態還是他的神情都看著很怪異,但我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異。
我往後面翻了翻,說是經過鑑定,這三段身子都是不同的人,也就是說,整個屍體只有頭是方進的,至於軀幹和雙腿是誰的,根本無法鑑定,只能確定看似一樁兇殺案卻是三條命案。
我把案卷看完,發現這個案子基本上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甚至就是一個懸案,屍體怎麼出現在那裡的,為什麼是這樣的形態,其他的殘肢又去哪裡了,都沒有具體的線索。
也就是說,我把案卷看完,基本上只得到了另一個疑問,卻沒有的到絲毫的答案,甚至就連嫌疑人都沒有一個,要真說要有嫌疑人,只能是那個發現屍體差點被屍體嚇死的拾荒老人。
我看這個案件的做案手法感覺很熟悉,加上又是在城江福利院這個特殊的地方,不得不讓我往張子昂身上尋找線索,也就是說,這個案件和張子昂會有什麼關係?
我看完以後感覺產生了很多疑惑,所以我想找秦宣瞭解下案件的具體情況,沒想到我還沒去找秦宣,他就先來找我了。
他的開場白就是:“我剛剛去找樊隊,樊隊說他已經把城江福利院的兇殺案案卷給你了,所以我就想過來和你討論下,看看你是不是有一些獨特的見解。”
正巧我也有很多疑問,我於是開門見山地問:“這個案件至今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