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時候,鍾隊讓我們先回去休息,畢竟已經熬了大半夜,等養足了精神明天再來開始,但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覺得今晚就開始,讓九病區給我們在三樓各自準備一張床就可以,基本上就吃喝都在這裡了。
儲藏室的東西很多,我從最近能拿到的開始翻閱,有些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先把看起來比較重要的先篩選一遍出來,再從裡面整理,然後理出一些線索來。
同時我們也讓醫院這邊理出來一份當年參與到整個事件中的人,以及他們所有的詳細資訊,必要的時候無論是生死我們都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
我和薛明顏說他先去睡一會兒,我先弄著,等我熬不住了他再來換我,至於吃喝的這些東西,袁院長交代給了姜然,姜然都安排的很妥當,加上三樓本來就基本沒人來,也沒人打擾到我們,這裡就成了我和薛明顏的第二個辦公地點。
薛明顏去睡了個把鐘頭也起來了,和我一起整理,之後醫院這邊又搬來了臺式電腦和一些我們能用到的東西,算是把這個臨時的辦公室就組建起來了。
儲藏室裡的東西大致分成好幾類,像一些用物器具我們讓護工幫我們搬到了閒置的房子裡,而且在整理這些器具類的雜物時候,我發現了一小袋石頭。
用一個麻布口袋裝著的,一開始我提著挺沉,有些納悶裡面是什麼東西,結果開啟一看全是拳頭大小的石頭,我找了醫護人員來問這石頭是做什麼的,他們也都面面相覷,甚至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石頭。
我看了看薛明顏,要是沒有接觸到小西山的那一片亂石坡之前,我可能覺得這些石頭也沒什麼,加上樊隊又帶我去看了現場發現的類似的那些箱子裡,也是裝著石頭,我就在想,這些石頭,和從現場發現的行李箱的石頭,是不是一樣的。
於是我留了一個心眼,把這袋子石頭單獨放了起來,沒有搬過去。
而且這裡是醫院,還是很特殊的精神病院,這袋子石頭肯定不是病人弄進來的,那麼就只能是醫護人員,那麼這個醫護人員弄一袋子石頭進來幹什麼?
雜物裡就這袋子石頭有些特殊,別的倒也沒什麼。
最多的就是報刊書籍雜誌這些,雖然暫時我覺得沒什麼用,但我和薛明顏還是按照書籍、報刊、雜誌這樣的類別給分了出來,還有一些筆記本啥的。
整理到這裡的時候我有了一個疑問,也是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的疑問,就是當時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人是否檢視過這些東西,是否也帶走過什麼東西,我們看到的這些東西是否是全都,還是已經是被篩選過的了?
但是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我們,我還特地找了姜然來,而且告訴他這是很正式的談話,不是向他諮詢醫院的內務,而是就這個案件問詢他。
姜然有沒有隱瞞我不知道,他說雖然他被列入了醫院解決這個事情的專組成員,其實也沒有過多地接觸到整個事件,甚至就連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他也說不清楚,他說當時他負責的就是和一部分的家屬銜接,而且只是一部分,他說醫院把家屬分成了五個組,分別由不同的成員去和他們銜接,也正是因為這樣,整個事件的資訊才被碎片化了,當時整個醫院又嚴禁談論這件事,所有成員都不能離開醫院當時騰出來的辦公樓。
所以直到整個事件解決完,大家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再之後當時的主要領導都先後被調離了崗位,參與的醫護人員也相繼被調走,真說起來整個白城精神病院參與過這件事的,就只剩下姜然一個人了。
姜然和我們說了他知道的這件事的整個經過。
他說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是三年前,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什麼,只是從後來能接觸到的資訊知道是九病區三樓的精神病患者發生了騷亂,劫持了幾個醫護人員,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