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平把手伸過去,簡琛就垂下眼睛,仔細看了看。
在光潔的面板上橫著幾道,上面血痕雖然結痂,但還是很顯眼。而且簡琛對這隻手很熟悉,確實有些心疼。
盛修平也低頭,但他專注地看著簡琛的睫毛,在輕輕顫動。
外面密密麻麻的雨點彷彿和心跳聲重疊在一起,越來越急,也越來越快。
閃電劃破夜空,明亮而又耀眼。
簡琛抖了抖,知道緊接著就會是驚雷。
忽然,一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動作很輕。簡琛就這麼抬眼看著盛修平,眼睛睜得圓圓的。
盛修平覺得這雙眼睛無論是什麼神情都顯得很勾人,不像方才鍾一銘在走廊中瞪起的眼,大而無物。
他把簡琛抱在懷裡,動作非常熟練。
簡琛來到溫暖熟悉的懷抱裡,彷彿在有喪屍的找到了安全屋,在天寒地凍的南極進了空調房,舒適感立刻傳遍每一個部位。
他本能地摟住盛修平,抱得緊緊的。
盛修平笑笑,也摸摸他。
「以後不許騙我了。」簡琛在他耳邊小聲說,「誇大事實也不可以。」
「好。」盛修平說。
「今晚我在這陪你在這陪我吧。」盛修平接著提議,「怎麼外套放在床邊了,是跳上去的嗎。」
他把床尾的外套翻過來,抖了抖。
「啪嘰」一聲,就有個圓圓的東西滾在地上。
俯身撿起來,發現是那個松果。
「我覺得這個比較好看。可以做一個雕刻。」簡琛告訴他。
「嗯。」盛修平隨手擺在床頭。
他拍拍抱著自己的簡琛:「我回去拿睡衣和被子,你先鬆手,很快過來。」
天空雷電交加的情況並沒有緩解,簡琛也沒鬆手。
「那你和我去隔壁房間。」
簡琛預設,從被子裡出來。
一開門,發現樓下客廳的燈亮著,坐著不少人。
比如喝水的秦奕松,還有啃蘋果的趙然,敷著面膜的喬庭安還有一言不發的林騁。
聽到動靜,他們都紛紛抬頭,望向樓上。
面面相覷。
「這麼巧啊?」他們和鍾一銘反應差不多。
盛修平在二樓居高臨下:「為什麼沒睡?」
「這不打雷嘛。庭安就說來玩玩牌,其實是在群裡發的,但你們都沒回。」秦奕松想故作輕鬆地喝水,但手一抬,水就灑了一褲子。
「知道了。」盛修平打算帶著簡琛離開,繼續前往他的臥室。
「家裡有牌嗎?」有人非常沒有眼力見地問。
「有的。」簡琛準備下樓幫他們拿。
平常也就是他的朋友到家裡最多,娛樂的物品都是他收的。
盛修平簡直無語。他拉住簡琛,對下面說道:「都這麼晚了,非要玩嗎?」
四人都仰著臉,一副挺無辜的樣子。心血來潮玩個牌再正常不過,也不是十惡不赦。
盛修平只得壓下煩悶:「我去找。簡琛你先把衣服穿好。」
叮鈴咣當地找了半天,最後把一大盒都放在桌上,裡面聚會玩的東西都齊全,應有盡有。
「你們四個人正好,打牌麻將隨意。」盛修平轉身。
「我不會欸。」趙然認真發言,「沒玩過。」
「那把周鼎楓叫下來。」
盛修平冷道,上了樓梯。
趙然奇怪地對秦奕松說:「今天盛總有點兇啊,為什麼。」
秦奕松朝樓梯努努嘴,示意他繼續看。
只見簡琛已經穿戴整齊地出來,盛修平伸手阻攔,但簡琛的神情頗具興致,兩人僵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