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不是成為他的臠.臣,千百年後依舊滿身汙穢。
但他的話一出口,白幾整個人都彷彿被劈了一下,陛下說……
他們從此只為君臣……
只為君臣。
白幾身子都在顫。
陛下這是要否定他們的過去,不想再幸他,也不想和他扯上關係,更談不上對他有一點點的喜悅。
是不是他太不知好歹了,讓陛下厭了煩了提不起興趣了?
早知就不該進宮了,不進宮陛下是不是就會一時忘了這個想法,來了興致的時候還會讓他承歡。
可他來了。
他們之間從此就是君臣,再沒了其他關係,陛下會有後宮,有皇后孕育子嗣,和他都沒關係,他只是陛下的臣。
可是他能拒絕嗎?
為臣者肖想君王本就是大逆不道,陛下還幸了他那多次,他早就該滿足了,早就該老老實實的只做的一個臣子,盡為臣的本分。
陛下還是雄才大略沒有任何汙點的陛下,千秋史書上也必定是讚美之詞,而不是狎.猖.寵.孌.,被後人所唾棄。
白幾重新伏跪於地,手指扣於地面遮住了臉,隨後道:“臣……願意。”
不大的聲音帶著悶重回蕩在甘露殿內。
白幾說他願意。
斬斷這一切,從此只為君臣。
斐言之有些恍惚,可又覺得理所當然。
是了,這才對。
他是蘭陵白氏之子,名門望族,骨子裡的驕傲和教養是他的風骨,可身為臣子讓他不能違背帝王的命令
那年輕的帝王一步步打壓掉了一手遮天的前丞相,拔除了外戚,大權在握,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又怎容的他拒絕。
只要帝王無所顧忌,一句話,蘭陵白氏就會被連根拔起,再不復存在,在帝王提出交.歡時,他又怎能拒絕。
他不能拒絕。
以往怕不是拒絕不了才被迫承歡。
斐言之回想起過去,他幸對方次數不多,可經年累月下來次數也不少,每次都是他來了興致拉著人上榻,白幾也從不拒絕。
是了,他是君王,白幾怎能拒絕。
每次臨幸時也是身影顫抖,怕是噁心的很。
其實想想還有更多的細節,有次他來了興致白幾卻言不方便,偶有幾次都是這番推拒,怕不是實在噁心狠了,才尋了這般辦法拒絕他。
還有就是每次幸完白幾從不會在榻上,更不會在宮中停留,即使被他折騰的難以行動也會立刻裝作無事的樣子離開,生怕被人看到。
這就對了,他蘭陵白氏之子,卻於帝王胯.下承.歡,這般恥辱怎能讓他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