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允他放肆。
“孤已經讓人給白府遞了訊息說孤想問尋羌氐戰事,將軍這兩日便留在宮中吧。”
白幾微微一頓,指尖顫了顫。
被人護在懷裡細心呵護是什麼樣的感受,白幾從前不知,也從未奢望。
如今卻讓這年少便愛慕的心上人,賀國的君主,將他護在懷裡寵著。
白幾想,便是世人千載唾罵,即刻被浸豬籠而死他也認了。
隨後又想起那些影衛。
斐言之把玩著他的手指慢慢聽他說話,最後沉著眉只說了一句:“那是孤年少時便訓練出來保護孤的皇后的。”
白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可想起那些跟隨他於羌氐馳騁三月,時刻護衛於左右的女子便又覺得這或許才是最好的解釋。
斐言之斂著眉,慢慢的解釋。
少年登基卻不過傀儡之身,他韜光養晦多年才得了這麼一批人手,那些女子本都是身世悽慘,他本來不欲所用,卻忽然想到了皇兄那個未曾活下來的孩子,於是便留下了。
身為女子在這個時代想要出頭,她們得付出比尋常男子超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還得有一個機會。
斐言之給了她們這個機會,除了死掉的也確實未曾讓他失望。
白幾聽著,便也不提讓她們回去了。
兩人溫存直至用過了午膳,大多是白幾在大著膽子拐彎抹角的問,斐言之慢慢的說著。
白幾很喜歡這種感覺,心底也不可避免的生出喜悅。
陛下大概也是歡喜他的。
不然,何需如此。
只是,他到底只在宮中待了一日,因為大軍回來了,等一切塵埃落定,處理好戰事的後續已經過去了三日。
“少將軍,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白幾放下手中的書籍微微皺眉。
大姐,二姐怎麼來了?
他思索著便見到身著粉衣的女子和身著綠衣的女子走了進來,抿唇看著他喚了一聲。
“兄長。”
他三日前回的府,白府也熱鬧了一陣,只是他到底是男子,縱使是兄長也不好過問府中阿嫂所掌府中之事。
況且長嫂如母,在白幾心裡阿嫂不僅僅是一個外嫁女。
白幾起身看著兩人笑道:“前日我讓福伯送去的香料和綢緞可還好用,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了,可是有事?”
粉衣女子頷首,面有憂慮:“多謝兄長惦念。”
轉而嘆了口氣,遲疑的道:“今日來此確是有一事兒還得兄長拿主意。”
她頓了頓,朝著綠衣女子道:“我先去門口守著,你仔細說與兄長,說不定此事尚且有迴旋的餘地。”
說完,朝著白幾點頭便出了門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