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忍不住在屋內踱步。
怎麼還不回來?
陛下雄才大略,言只為君臣,那必定是不會強迫,可她怕就怕阿弟他自己上趕著送上去。
不過她知道阿弟的為人,怕是寧願自己一生孤苦,也不願那帝王沾染了汙穢。
他的阿弟,怎能如此。
怎該如此。
白氏心裡還懷著一絲希望,遠遠的聽到了腳步聲,連忙迎了出來,隨後看著白幾喜上眉梢壓不住的笑,心裡咯噔一下。
那桃花灼灼的少年將軍眉眼含笑,是何等風華絕代。
但白氏寧願他是哭著回來的。
避退了左右,白氏隱晦的打量。
衣服換了,她明明記得昨日去的時候穿的不是這個顏色,仔細瞧著,甚至隱晦的還能從衣領處看到若隱若現被遮住的紅痕,而且走路姿勢也有細微的差距。
這……
白氏艱難的開口:“阿弟你……”
白幾忍不住笑了一下:“阿嫂……”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姿態有些不對,收斂的笑容,微微抿了抿唇道:“和陛下無關,是我……不願。”
白氏徹底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也沒空去想這番說辭的真假,手顫了顫,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
“你昨日不是說陛下說只為君臣嗎?”
她的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尖利。
若是可以,她真想問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要什麼沒有,為何偏偏如此糟蹋他白家少年郎?
便是白幾不願只為君臣,身為君王,難道還不能避而不見。
可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
那是執掌天下的君王,她更知阿弟有多喜歡那人,又怎麼肯徹底撇清關係。
“阿嫂不必憂心,陛下待我極好。”
他想起那夜,便忍不住心生歡喜:“便是日後,白家還有大哥的孩子不至於絕嗣,白家百年清譽斷不會被毀了。”
至於他……
只要那君王還需要他一日,他便願意守著。
無論是征戰沙場還是床榻之上……
白氏看著他笑,她何嘗不知道,但她心疼啊。
她初嫁入白府,白幾還只是一個不到十來歲的孩子,跟在父親身邊叫著阿嫂。
成日裡舞刀弄槍,最喜刀劍,嚷嚷著將來跟父親一起上戰場,要建功立業。
可是如今……
父親和夫君都沒了。
阿弟愛慕的人成了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