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著。
雨打芭蕉,除了在風雨中默默承受暴風雨的降臨,別無他法。
臥室內應和著暴雨響起了音樂。
“你是不是不願意留下來陪我\/
你是不是春天一過就要走開\/
真心的花才開\/
你卻要隨候鳥飛走\/”
斐言之壓住賀齊的身子,伸手撥開他的汗溼的髮絲,目光炙熱:“賀齊……我所有的熱和愛都想和你共同分享,期限是往後餘生。”
歌聲再次響起。
賀齊不知道唱的是什麼,只是覺得很美。
他伸手抱住斐言之,徹底沉溺在名叫斐言之的深海里。
他從來沒像現在一樣感覺到斐言之對他的在意,霸道的想把他揉進骨血裡,成為一體,他的愛人,斐言之,那麼冷淡的人,所有的熱和愛都將和他分享。
斐言之的分寸把握的很好,至少不像是第一次整個人都被碾成了骨頭渣子,就是賀齊覺得自己有空得去練練瑜伽,不然他真怕有一天被斐言之給折斷了。
第二天一早,賀齊下意識伸手,碰到了一具溫熱的軀體。
他愣了愣。
看到了斐言之。
閉著眼,睡的很沉。
他和斐言之在一起七年,兩千五百多個夜晚,身側永遠都是空蕩蕩的,像這樣相互擁抱著醒來不過僅僅才不過幾次。
賀齊沒打擾他,就這樣看著,入了神。
斐言之似有所感,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臂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撈著賀齊的脖子重新按進胸膛。
在黑暗裡所有一切的細節都被無限放大。
他看不到光,只能感受到斐言之一下一下的心跳。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慢。
等到斐言之慢悠悠的醒過來,就看到賀齊對他控訴的眼神。
他低了低眼,自覺的幫賀齊按著腰。
“最近不要吃辣的。”
賀齊紅著耳朵點頭。
斐言之翻身找到了扔在床頭的錢包,從裡面抽出三張卡,塞給賀齊:“上交工資。”
賀齊愣了一下。
抿了抿唇:“你自己拿著吧,我不用。”
“不用?”斐言之側頭摟著他的腰:“我這還有一張副卡,給你是主卡,你不要,是打算讓我拿著出去釣魚嗎?”
賀齊的話卡在喉嚨裡。
釣魚?
他又不傻,斐言之這號有多搶手他又不是不知道。
掃了一眼斐言之,默默接過了卡。
斐言之攬著他的腰把人放在胸口,雙手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賀齊,你要明白,同性戀這條路很難,我選擇了你,會一直走下去,我希望你也是。”
賀齊抬頭,目光裡是斐言之鄭重的神色。
“我可以。”
只要你有不放棄我,我同樣有勇氣可以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