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艹,想什麼呢。
活動活動了手腳方輕風慢吞吞的下床,踩著擺在床邊的毛茸茸拖鞋進了洗漱間,落地鏡裡展現出的身影讓方輕風沉默了又沉默。
太過分了。
一開始他只知道手臂和手腕還有小腿遭了秧,現在才發現,是整個人!都帶著豔色。
他自己看著都覺得有傷風化。
方輕風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跟樹懶一樣慢吞吞的反應著。
他們住的別墅還是一開始的婚房,因為斐言之太忙沒空,是方輕風看著改造裝修的,所以臥室隔壁是打通的,連門都不用出就是洗漱間,不過也只能洗漱。
而落地鏡,是他為了討好斐言之裝的。
只是這個洗漱間斐言之也不怎麼用,只有偶爾才會,就算是用也是他倒黴的被壓在鏡子上兩個人一起用。
通常情況下都是方輕風在用。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基本半殘血,斐言之一大早就上班去了,家裡沒人。
嘆了口氣,方輕風忍不住唾棄自己。
怎麼這麼不堅定。
一遍又一遍啊,最後連一二三都不知道了。
不行。
還是得離婚。
不離婚他整天都想著肉包子打狗。
關鍵是那條狗他還有小三了,孩子都有了。
方輕風想想都覺得心梗。
花了三十分鐘洗漱完成,終於覺得好了不少,方輕風才慢慢踩著拖鞋乘著電梯到了一樓。
雖然他就在二樓,但還是不想走路。
因為斐言之不喜歡,所以家裡也沒什麼傭人,只有一個做飯阿姨,以及定時定點的鐘點工。
不過,他當初裝電梯可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花園裡的玫瑰花開的正豔。
方輕風看著風景吃了點阿姨準備的早點打算去花圃裡剪點花兒回來試一下做玫瑰酥。
斐言之挺喜歡的,只是那人……玫瑰花過敏,只能看不能吃。
想著,方輕風忍不住露出笑容。
然後又漸漸收斂了起來。
他一開始並不知道斐言之對玫瑰花的食物過敏,只是學的覺得加一點味道會更好,隨手放了一點,直到對方吃了一口,整個人面板都開始發紅才知道他不能吃。
從那以後他就嚴禁在任何食物里加入玫瑰花,他花大價錢特意搞回來的食用玫瑰全都成了花圃裡的觀賞植物。
這麼想著,方輕風也沒有興致去做什麼玫瑰酥了。
要離婚了啊。
沒了斐言之他怎麼過。
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人。
習慣了他的一切。
可不離婚,難道就這麼一直不明不白下去嗎?像是那宮裡的妃子一樣等他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寵寵,想不起來愛死哪哪去。
方輕風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這才三個月,他都覺得自己精氣神全都沒了,連拿畫筆都覺得沒意思。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估計也不用離婚了,直接喪偶給小三上位了。
想著,又忍不住嘆氣。
到最後,方輕風的玫瑰酥也沒有做成,直接剪了花插花瓶裡就算完事了。
他靠著沙發看著外面的景色,光景很好,可他卻不起來勁兒,有些茫然。想了半天,又去剪花兒去了。
不過……方野來了。
頂著寸頭,一身銀灰色的杜嘉班納西裝,手腕戴著卡地亞的Rotonde de cartier浮動式陀飛輪鏤空腕錶,皮鞋擦的鋥亮。
說實話挺騷包的。
來他這穿這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