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號,興致很好,可是劉仁軌就沒這麼好的興致了。
“仁軌啊,咱們打了個大勝仗,你怎麼好像不是很高興啊?”李章奇怪地問道。
“將軍,咱們這樣,和海盜有什麼區別啊?”劉仁軌問道。
“咱們可不是海盜,咱們是大唐萊州水師,嗯,你就這麼想,咱們是合法的海盜。”李章笑著說道。
“將軍,咱們幹得太狠了,要是被扶桑人知道了,以後扶桑的商船恐怕就不走這條海路了。”劉仁軌又說道。
“不走就不走唄,他們走哪條海路,我們去找他們就是了。”李章毫不在意地說道。
“將軍,你不是要把儋羅島的海運貿易生意經營起來嗎?這要是扶桑的商船都被我們給滅了,海路被我們堵死了,這對我們沒好處啊。”劉仁軌又說道。
“我覺得,相對於儋羅島的經營,打扶桑人才是更重要的事,我就是要打得扶桑人的船都不敢下海,包括他們的水師。”李章說道。
“既然將軍堅持,那我就放心了。”劉仁軌說道。
“啥意思?”李章不解地問道。
“就是說,其實我也是想打的,但是,上面要是問起,我是不會承認的,只會說,是將軍執意要打的。”劉仁軌回答道。
“嗨,沒事的,你儘管往我身上推,我都攬了,不會讓你們受責罰的。我都想好了,大不了我就辭官不幹了,成立一個海運商行,專門做海運生意。”李章無所謂地說道。
李章都想好了,成立一支私人海運武裝,專做跨海的生意,遇到扶桑的船隊,再順便客串一下海盜,收穫肯定不會少的。
至於會不會得罪扶桑的朝廷,會不會得罪狐妖王,李章是不在乎的,真要打起來,李章覺得自己能把狐妖王摁在地上摩擦,何必怕她呢。
“將軍這麼看得開,挺好的。”劉仁軌也笑了,有一個肯背鍋的領導,挺好的,以前有許多想幹,卻不敢幹的事,現在都能幹了。
水師的艦隊回到了儋羅島,劉仁軌指揮著大家把搶來的貨物都搬進了倉庫。
話說,倉庫裡的貨物堆放得不少了,都是從新羅那邊搶來的,一直沒有地方出手,就只能在倉庫裡堆放著了。
為了這事,劉仁軌又找上了李章。
“將軍,咱們倉庫裡的貨物已經不少了,要找個地方出手了,也好給弟兄們分點好處。”劉仁軌說道。
“你有地方出手這些貨物嗎?”李章問道。
“我在萊州水師待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有一些渠道的。只是,將軍,你確定要用我的渠道?你自己沒有渠道嗎?”劉仁軌問道。
“我哪來的渠道,以前,我都沒接觸過水師,也沒接觸過海運的生意。”李章說道。
“將軍,我建議你建立一條自己的渠道,這裡面的利益,很大,很大。”劉仁軌面色異樣地說道。
“我要怎麼建立渠道?”李章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啊,你找個信得過的親信,在萊州設立一個商行,把得來的貨物交給他,由他販賣到大唐的各地去,不就行了。”劉仁軌回答道。
“賣了貨物的錢財,怎麼分配?”李章又問道。
“將軍佔三成,各級將官佔三成,士卒們佔三成。”劉仁軌回答道。
“那還有一成呢?”李章又問道。
“留著發展水師啊,只靠朝廷那點撥款,是不夠我們發展水師的。”劉仁軌回答道。
“這麼完善,你們以前,是不是也沒少幹這些事啊?”李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
“我們經常在海上清剿海盜,幹過一些這種事。只不過,我們幹了三年,也不及將軍這一個月的收穫多。”劉仁軌倒是很坦白,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