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架上,然後把地板上的幾隻CD和兩本書拿起來立在床邊的寫字檯上。滾兒則靈活的坐在床邊,在被子下翻著什麼,然後從褥子下面翻出了一隻黑色包裝的朋克CD遞給了我。滾兒又在床上摸了摸,似乎是在確定了床上是不是沒有了其他。滾兒轉過身背對著床,一下子跳起,然後重重的仰落在厚厚的床墊上彈起了幾彈。
滾兒躺在床上顯得十分愜意,卻又突然坐了起來,那眼神顯得很有些憂鬱。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對盯著我的滾兒說。
“你就這麼走呀,不怕我喝多了出什麼事嗎?”滾兒又用一種訓導的口氣對我說。
“把衣服脫了吧……”
“你瘋了,我沒那個意思!”下面的話有些繞口——滾兒似乎誤會我誤會了她。
“誰瘋了,你在屋子裡還穿著夾克,你不熱啊?你換衣服吧,我出去一下。”
“不用了,我就是把夾克脫掉而已,不用搞的那麼封建。”滾兒脫下夾克,一把甩在了床邊的地板上。“性感嗎?”滾兒突然在床上站了起來,滾兒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絨衣,滾兒把絨衣袖子拉的長長的蓋住雙手,然後擺了一個我在黃色網站上經常看到的性感姿勢。
“肚臍都露出來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不好意思……”滾兒衝我吐了吐舌頭,也笑了起來,她笑的很孩子氣。
“都走光了,自己還不知道呢。”我伸手去拉窗簾。
“哎……不用拉窗簾。”滾兒叫住了我。
“怎麼了……”
“狂人,你看看正對著我們的六樓,左數第三個窗戶。你看的時候別盯著瞧,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我向對面望去,那扇燈光昏暗的窗臺上隱約的駕著一架望遠鏡,從角度上看似乎是衝著這裡的。
“看到了吧,那是個小孩子,才上小學。媽媽是失業工人,但不是親生媽媽。”
“後母嗎?”
“不,這孩子是他的媽媽撿來的。這孩子比一般人多長了一隻手指,大概是因為這個而被遺棄的吧。”
“他的後母沒有丈夫嗎?”
“丈夫在和太平軍作戰的時候陣亡了。好在他們母子能相依為命,母親靠給人當保姆掙錢。這個孩子的學習成績很好,不過還是由於手指的緣故,我經常看到他放學的時候被別人欺負。”
“你知道的很詳細啊。”
“有次我放學的時候看到他被幾個小學生欺負,我就趕走了那幾個學生,於是我們就成了朋友。”
“可憐的孩子。”
“和這孩子交往的時候發現他很自閉,總是趴在窗子向外觀望,後來我就送了他一隻望遠鏡。”
“不過這麼偷窺總是不好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滾兒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一刻她似乎又長大了許多……
“……他後母的丈夫是被太平軍打死的——冰鎮‘太平軍’到底是一支什麼軍隊,‘太平天國’又是什麼?為什麼都說他們是‘紅色叛軍’?”
“‘紅色叛軍’?不要相信城邦政府的官方宣傳,太平軍是太平天國的軍隊,太平天國是一次以農民為主力的聖戰。聖戰者以宗教為“控制”冰鎮公民的手段,他們曾打下了冰鎮的半壁城邦。後來天國內部爆發了嚴重內訌,兩個天國的重要領袖相繼被殺,太平天國從此一蹶不振,最終失敗——之所以稱他們是‘紅色叛軍’是因為他們反對冰鎮的總領主,而且每位太平軍戰士都用紅布包頭作為標誌、他們的旗號也是紅色的。”
“如果他們成功或許會好一些吧……”
“我覺得太平天國的失敗是恰到好處的。他們既打擊了冰鎮的‘自我’勢力,又沒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