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慌了,蹲在地上直呼喚著。可是老爺就是不說話,張大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兩人,如咒怨。
大夫人憐憫的說道:“蔣庭仲,你沒事吧。你還要和那些船廠的人說說好話,好將船廠順利的交給我呢。趕緊吩咐疾醫過來啊。”
“你莫在這裡充好人了。滾!趕緊給我滾——”蔣堂用力推搡著大夫人出了廳門。
大夫人踉蹌幾步,站在廳門,“我自己能走。不過,你們還是準備準備,將船廠移交給我。”
“移交?你真夠卑鄙的。欺騙了我們所有人,才奪來的船廠。我們在縣長那裡見面吧!”蔣堂氣咻咻的指責道。
“還是省省吧,縣長早就支援我了。”大夫人淡淡的笑道:“就連素兒,都很聰明,選擇幫我拿到地契。你們吶,聰明點辦事,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樣。”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趕緊滾遠點。”蔣堂吩咐下人轟她出去,面色黑得十分的可怕。
“不必你們送客。”大夫人拍拍袖子,淡漠之色拒人於千里之外。揚起頭,緩緩的走出蔣府,頗顯高貴。
蔣府猛然回頭,頗為古怪的看著宛蘭。宛蘭嚇了一跳——他那這憤怒該怎麼形容呢,彷佛是經歷了殺害全家的血門慘案一般,滿臉深沉,滿目仇恨,想要吞進世界一切不公之待遇。
她倒退了幾步,心中擂起了鼓,正“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你要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宛蘭尖叫著,而蔣堂才不理會這些,徑直抓住她的手,十分用力的拉扯著出了正門,整個過程他都黑著一張臉,連怒都看不到。從正廳一路拉到屋後的走廊,再扯到兩人西邊的房。“嘭——”他一腳踹開了門,用力一甩,宛蘭便踉蹌的跌進裡面。
“你這是要幹什麼?關我的禁閉嗎?”宛蘭嚇得不輕,臉色煞白。
“禁足嗎?”蔣堂冷笑,乾啞的聲音如同在磨刀石上磨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那太便宜你了。”
“那你帶我回這——做什麼?”宛蘭捂著嘴,全身顫抖不已。
蔣堂指著屋裡,“你收拾收拾東西,趕緊走人,離開蔣府!”無容置疑,十分的決絕。
卻像那晴天霹靂橫空出現,狠狠的打在宛蘭的上空,發出“轟隆——”一聲響。
“什麼!”她倒退了五六步,背後撞在櫃子上。
“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離開蔣府,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蔣堂靠在門口,不苟言笑,“你收拾完就可以走了,今天就可以離開了。”
“可是我……我是被迫的啊……”宛蘭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滿眼的哀求,滿臉的哀傷,“我不想離開,你不要趕我走。”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離開這個討厭的蔣府嗎?我已經成全你了,你趕緊麻利的收拾東西趕緊出府。”蔣堂甩開她的手,用力一推,真恨不得踹死她。
“哎呀——”宛蘭跌倒在地上,摔在屁股的傷口上,疼的她歪了嘴斜了眼睛,半天都起不來身子。可即使這樣,蔣堂依然不動聲色,連絲毫的悲憫都沒有體現。
“自從你跟千億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對你特別的反感。你這樣的婦人,嫁來我府上,無半點功勞,還做了一堆的壞事。可以這麼說,就算你走了,還留下一攤破事——和顏氏勾結在一起,將船廠給奪了去。現在好了,蔣府的產業就剩下一個鹽場,四塊地方都在她手上。蔣府完了,你是不是特別的高興?”蔣堂越發的惱怒,到了最後已經是大發雷霆,整個屋子都震上了好幾震。
“沒有……真的沒有……”宛蘭泣不成聲,心在滴血。他們之間的緣分,居然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是三年的夫妻之情,也要在此時此刻如絃斷。
“你別再解釋,我不想聽!”蔣堂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