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臉sè鐵青,五官挪位,頓時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你呀你二師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讓你在山上待著吧,你又去sāo擾隔壁尼姑庵的師姐妹們,你上個禮拜造的孽,我昨天才去跟你擺平,讓你去跟蹤一下那些神秘的夜行人吧,你又去招惹一個會武功的女人,結果呢,人家一記‘仙人摘桃’,險些將你那撒尿的玩意兒都給摘了下來,你說,你除了對女人那玩意兒感興趣外,還有什麼能耐?別以為仗住你的功夫了得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告訴你,生在花叢中,死在荊棘叢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如果不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上,我定要清理門戶不可。”
聽了大師兄對他的指責,張天師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面前有條地縫鑽進去。
在丟人現眼中,張天師只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自覺自願的去後山思過崖面壁思過去了,他知道,去思過崖是對他最輕的懲罰,如果按照懸空大師剛才的意思,非要杖擊一百下,然後逐出廟門不可。
對於張天師的一些事情,作為長老的悟靜師叔是知道的,所以,他讓那小和尚抄捷徑直奔思過崖,向二當家的張天師彙報去了。
“什麼,他說是曾繁強,是我的師弟?”聽完小和尚的稟報後,早被思過崖山洞裡那枯燥的生活困得無所適從的張天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瞪大眼睛衝小和尚問道:
小和尚沒想到二當家的一聽曾繁強的名字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就忙不迭地點頭道:“沒錯兒,二師祖,他是曾繁強,他說是你的師弟,剛剛從河內來,身後還有一輛汽車哪。”
“哇噻,真是天助我也,快,快把他放進來。”曾繁強話沒說完,竟然搶先小和尚一步,立即一陣風似的衝出山洞去了,曾繁強可是他的酒肉朋友和知己呀,當他面壁思過的時候,曾繁強的突然來訪,可以說是久旱逢甘霖呀。
“哎,你們腦袋為啥老是這麼笨呢?有什麼事先把我放進去後再說吧,這黑燈瞎火的,蚊蟲又多,哪兒是人呆的地方呀。”張天師剛剛來到大門口,就聽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對,是曾繁強在說話:
“哎呦喂,我的大老弟,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想死我了,快,快把大門開啟,把他放進去,”張天師拉著曾繁強的手,一陣忘情的噓寒問暖後,急忙轉過身去,衝悟靜師叔說道:
‘靈雲寺’的大門在悟靜師叔的推動下,緩緩的洞開了,曾繁強拉住張天師的手熱情的說道:“張師兄,走,我搭你一程,我們一同進寺裡去。”
跟隨曾繁強一道乘車進入‘靈雲寺’後,他們將汽車停在後院的一個角落裡,就先後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後,在張天師的引導下,他們開始向寺院的後門走去。
“師兄,你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呀,為啥不把我帶到你廂房去?卻偏偏讓我從後門出去呢?這黑燈瞎火的,有沒有眼鏡王蛇呀?”見張天師那古怪的樣子,曾繁強急忙迷惑不解的詢問道:
張天師一手端住悟靜師叔遞給他的蠟燭,一面神秘兮兮的對曾繁強低說道:“噓……,小聲一點兄弟,天機不可洩露,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
在蠟燭那微弱的燈光下,曾繁強跟在張天師身後,走過曲徑通幽的小徑,又七拐八彎的穿過一條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才靜靜來到寺廟後山坡的一座小木屋前。
“吱呀,”一聲,張天師空出右手,輕輕推開那扇塵封已久的柴扉,低頭小心翼翼的邁了進去,跟在身後的曾繁強還沒來得及步人後塵,就又聽見從屋裡傳來兩聲“吱吱”的老鼠叫聲,隨後,便看見一隻受驚的小老鼠一下就從張天師的腳上躥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sè裡。
說來也奇怪,隨著老鼠的逃躥,曾繁強彷彿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又讓人垂涎yù滴的氣味,那就是令人陶醉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