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為敵,天下再沒有紅蓮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會和你見面了。”女郎目露兇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周義沉聲道。
“你是自尋死路了……”女郎怒哼一聲,籠在袖裡的玉手便往外揮去。
“住手!”也在這時,一把嬌滴滴的聲音急叫道。
可是已經太遲了,一股濃香直撲周義鼻端,他也“咕咚”一聲,跌倒地上。
“師姐,聖姑吩咐,不許傷他的!”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從堂後飛步而出道。
“他殺了秋菊,難道還不該死嗎?”女郎怒道。
“這是聖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少女秋月答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殺他,他也會殺我的。”女郎陰惻惻地說。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春花,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忽地有人說道,聲音清脆動聽,使人如沐春風。
“聖姑……?!”春花失聲驚叫,跳了起來,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義聞聲,也禁不住悄悄眯著眼睛,往發聲之處看去,只見一個也是頭戴瞼具,裝束打扮與春花沒有分別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門旁。
驟眼看去,聖姑雖然好像與春花一模一樣,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胸脯豐滿而結實,柳腰彷彿不堪一握,臀部更見鼓漲渾圓,曲線靈瓏,風姿綽約,完全把春花比了下去。
看見聖姑慢慢走近,為免給她發覺,周義不敢再看,趕忙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原來周義早已從秋菊口中,盡悉紅蓮教施展法術的秘密,要不是自忖應付得了,他可不會輕易涉險的,發現春花使毒時,將計就計,假裝中了暗算,看看她有什麼打算。
“你的眼裡還有我嗎?”聖姑冷冷地說。
“婢子不敢!”春花囁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於給秋菊報仇!”
“誰說秋菊死了?”聖姑愕然道。
“是他說的。”春花指著周義說。
“他不能騙你嗎?”聖姑怒道:“根據豫王收到京裡傳來的訊息,周義雖然毀了本教的法壇,奏章裡卻沒有特別提到秋菊,應該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找死,值得給她報仇嗎?”
“為什麼是秋菊找死?”春花不滿似的說。
“她動身前往晉州時,我早已千叮萬囑,周義不是容易應付的,著她萬勿輕舉妄動,鬥智不鬥力,必要時,就算犧牲色相,也不要對著幹,如今看來,她分明沒有把我的說話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嗎?”聖姑悻然道。
“秋菊還是女孩子,如何能夠獻身侍敵?”春花嘆氣道。
“混帳,為了復國大業,個人榮辱算是什麼?”聖姑頓足道:“當日我不也讓宋元索奪去童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敵,冬梅還當上周智的妾侍嗎?”
“宋元索不是答應助我們復國嗎?”春花囁嚅道。
“宋元索?”聖姑冶哼道:“他曾經答應統一南方後,便讓我們建國,現在宋室一統,又要我們助他對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們,就算讓他滅了大周,也不會讓我們復國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來臨時,亦是我們的末日。”
“那麼我們還要助他顛覆大周嗎?”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聖姑解釋道:“現在大周太強了,要是他們發兵南侵,宋元索縱是能敵,也會元氣大傷,最後終為大周所滅的,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們亦永無復國的希望了。”
“此刻寧王周禮正在磨刀霍霍,看來隨時便會藉故挑釁,我們豈不是危在旦夕?”秋月吃驚道。
“大周雖然強橫,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禮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