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點了點頭,
“那你保重,我先走了!”
“小溪,我送你回去!”肖御墨突然脫口而出說道。
“不用啦,哪有讓病人送我回去的道理,你多休息早點出院才是真理。
司機在樓下等我,你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復出院!”
“謝謝!”
“那我先走了。。。改天見!”林小溪笑著說道。
然後走出了病房,關上了門。
剛才她幾乎是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說拜拜。
卻在那一瞬間,覺得這個詞在病房裡說太不吉利,於是改口說改天見。
林小溪忍不住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封建迷信了。
肖御墨在林小溪離開後,坐在床頭,閉上了雙眼。
他以為林小溪是故意的,故意買桔梗花來看他。
而剛才當他忍不住問出口的時候,林小溪卻是一臉茫然地反問是什麼。
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好看,就買來了。
肖御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五味雜陳的心情。
明知道無望卻還固執地堅持著。
就如桔梗花的花語——無望的愛。
但同時桔梗花還有另外一個花語,那就是——永恆的愛。
所以他更願意接受後面這一個。
林小溪走出了肖御墨的病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經過護士站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值班護士,肖御墨的情況。
當聽到護士說出那一串的專業醫學術語後,她其實大部分都聽不懂,但是有一個詞她卻聽懂了。
那就是先天性心臟病,而且是重度。
林小溪謝過了護士後,朝前走去。
原來肖書奕說肖御墨病得不輕是真的。
原來肖御墨連坐起來的力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是因為他的心臟已經負荷不起了。
原來他隨身有攜帶藥瓶的習慣,是因為他隨時都有生病危險。
林小溪抬起頭看向電梯的頂棚。
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說她不難過那是騙人的。
雖然她跟肖御墨算不上很深的交情。
但是他們畢竟認識,而且還不只一次一起吃飯。
他就像是她的一個朋友。
而她不希望朋友出事。
林小溪走出了電梯,就接到了大總裁的電。話。
她從包裡摸索出了手機,接了起來。
“老公,我剛下樓,正要回去。”
“我在門口。”電。話另一頭的李聿旻應道。
“門口?哪裡的門口?”
“你走出來就可以看到了。”
林小溪走出了住院部大樓,就看到了大總裁的車。
司機看到她從大樓裡走出來,就下車來,幫她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林小溪上了後座,司機關上了車門,繞到了駕駛座去開車。
林小溪看著坐在後座的大總裁,幾乎是反射性的動作,忍不住伸手摟住了大總裁的脖子,然後靠在他的懷裡。
“怎麼了?”李聿旻輕撫著她的頭問道。
“老公,肖御墨他有先天性心臟病,很嚴重的那種!”
“他告訴你的?”
“沒有,是我問護士的。
他只跟說他感冒了而已。”林小溪應道。
“嗯!”
“老公,他看起來真的很憔悴的樣子。
臉色很不好,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很瘦。
你知道嗎?他連自己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還需要護士幫忙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