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聞姜回到n市之後,先讓甘甜去南珂那裡把辛靈犀演唱會的票取回來。
沒幾日,辛靈犀在s的尾場演唱會日期便至。
聞姜便裝低調趕去聽。
聞姜征戰樂壇那些年,主打慢歌;辛靈犀不一樣,唱跳舞曲多。
當年同期出道,辛靈犀大她兩歲,最紅火時,娛記的筆下兩人是王不見王,同場出席公開活動,都能被寫成宮心計。
辛靈犀知道她的喜好,沒留vvip席,留了張隱於人海的普通看臺票。
聞姜入場時已經很晚,內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
辛靈犀正身著一襲墜地魚尾裙,站在中央舞臺的追光燈下。栗色長卷發搭下來,近三十歲的女人,散著熟女魅惑。
曲目聞姜不陌生,是早些年外面傳兩人不合傳的沸沸揚揚時,她披著馬甲,替辛靈犀寫的一首歌《你共我》。
詞曲都不是聞姜這個名字,只隨便取了個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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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末,s市溫度不高,聞姜高挑的身形包裹在長羽絨衣內,不惹眼。
身旁是一些初高中生模樣的少女,邊看邊吼,精力讓人羨慕。
聞姜餘光看過去,覺得十幾歲那樣的年紀自己久違太久。
學校、同學、小夥伴……都很遙遠。
她好像有過,又好像沒有。
聞蘅出事之前,她一年內在學校待的時間最長,即便爸媽在聲樂方面培養她,可她並沒有打算出道走藝人這條路。
課業負擔並不重,聞姜得心應手。
聞蘅出事之後,銷假重回學校,她耳邊多了很多不和諧的聲音。
十幾歲時的聞姜不知道家境、成績、外貌……擁有的多且好,不張揚,也能積攢很多的嫉恨。
那個時候,她把自己裹在校服裡,每天安安靜靜地等下課,等放學。
可那種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很久,毀在某一天她在樓梯間旁的廁所聽到有人說:“憑什麼好事兒都讓聞姜佔了。她姐姐被人毒死指不定是幹了什麼好事兒該死,誰會無緣無故去毒死別人?”
那天下課鈴一響。
聞姜徑直走到教室最後一排,拎著坐在最後一排的女生的衣領拽著人就往地面上拖。
沒人上前勸,也沒人拉架。
那會兒小,打架她不擅長。
那個下午她說的時至十四歲的一生中最狠的話也不過是:“你可以咒我該死,說我該死,我無所謂。但是我姐不行。你tm再說她一句,我讓你想死。有那本事胡說八道,你最好有那本事把你這張嘴給我閉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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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聞姜就離開了那所學校。
還帶著個不光榮的挨處分的歷史。
那年夏天,聞蘅死後的幾個月後,家裡收到了兩張演唱會的門票,是聞蘅生前訂的,答應帶她去看的。
那一年,聞姜生平第一次去聽演唱會。
臺上的歌手在兩曲間的間歇同米分絲互動,連講了兩段囧事,逗得全場人哈哈大笑。
只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哭,傻逼一樣。
後來很多人問過她為什麼做歌手。
她一直沒有正經總結過答案。
雖然高處不勝寒。
可只有站得地方高了,你說的話信以為真的人才會多,你的話才會更有力量。你才能有更多的話語權,你才能更好的保護更多的人。
如果不拼,不強悍,沒人會感激你弱小易被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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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結束後,聞姜沒進後臺。
甘甜來接她回公寓,晚她三個多小時之後,結束慶功宴的辛靈犀跟在聞姜身後摁響了她的門鈴。
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