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裹好再出去,感冒遭罪的是你自己,別想不開。如果病了,你更幹不贏我。”
他眼神依舊硬,這話卻是軟的,和前面那些字眼不同。
就好像是一場遊戲玩到最後,他贏了,所以開始對他手下的失敗者寬容起來。
聞姜受用,拽著浴巾一角往身前扯。
陸時寒的手鬆地太快,聞姜又扯得用力。
他一鬆,聞姜身體不禁後仰砸向後旁的牆壁。
身體傾斜讓聞姜禁不住眸光一緊,陸時寒快步上前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拉撞向他的身軀以便維持平衡。
這一動,聞姜裹在前胸的浴巾開了,瞬間垂落她腳邊,陸時寒勾住的,是一個白皙光滑的軀體。
他溫熱的掌心貼著的,是聞姜後背大片溫潤潔淨的肌膚。
因為缺少浴巾包裹,體溫失散,她的身體輕輕發顫。
聞姜仰首看著陸時寒,憑藉本能勾住他的脖頸。
她忽而唇往上湊,慢慢啄,去吻他臉上的傷疤。
她吻的安靜而溫柔。
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盡數隨著她的吻,撲向他的鼻,他的臉。
陸時寒手臂收緊,手臂上的筋骨因為他的隱忍而更顯分明。
他沒放開她。
聞姜眼裡的他靜靜地不說什麼也不笑的模樣,很像一座靜默的遠山。
黛色顯得人清冷難測。
讓人覺得近身不難,但也讓人知道近心會很艱辛。
要想回爐重塑他嚴密且刁鑽的嘴,讓他坦誠一切,工程量更酷似精衛填海,亦或愚公移山。
聞姜的吻沒停,陸時寒的呼吸規律了很久,終是錯亂起來。
他的手一顫,聞姜也緊跟著後背一跳。
他忍住下/體的戰慄告訴她:“現在不行。”
聞姜笑笑沒進一步發動進攻,只問:“抱著這條光滑的魚是什麼感覺?”
陸時寒眸轉黑,臉上連成一片的暮雪裂出一條縫隙:“要聽好聽的,還是聽真話?”
聞姜選擇第一種:“好聽的。”
陸時寒眸光一緩:“比我軟。”
聞姜笑了:“問個問題,你以前談戀愛,對方是不是男人?你這麼硬,不是男人,受得了嗎?”
陸時寒說:“我應該提醒過你會硌你骨頭,早在最初的時候。”
聞姜下拉了下他的脖頸,上半身掛在他身上:“我應該告訴過你,我不是一般女人。”
陸時寒想放她在地面上站穩,可沒想到聞姜身軀太滑,他掌心一挪,聞姜徑直往下滑摔向地面。
陸時寒傾身想要抱住她,可聞姜身軀下墜的太快,轉眼便砸向她身後滿水的橢圓形浴缸。
聞姜惡劣地用力拽住他伸過去試圖抱她的手沒放。
最後一刻,陸時寒只來得及勾住她的腰,讓他的手臂替代她,砸向浴缸底。
轉瞬,兩人便一起跌進浴缸裡。
聞姜在下,陸時寒在上。
陸時寒的衣服,轉眼被浴缸裡的水浸透溼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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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很硬。
聞姜砸下去的感覺,像後背撞上了一面僵硬的牆,很疼。
何況她身上還趴著一個腿長身長的男人。
可他的手臂墊在她身後,又有些暖。
聞姜邊蹙眉邊嘶聲笑:“骨頭真硬。”
她又問:“衣服都溼了,脫嗎”
陸時寒動了下僵硬的擱置在聞姜身後的那條手臂,沿著她後背的脊線摸了一遍,手上沒有不適的地方,沒有明顯的擦傷。
他鬆口氣,忍著衣服溼透的狼狽,將被聞姜壓在身下的手臂抽出來,兩臂一起撐在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