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雲若煙不知道何時走至詩靜軒的身邊,離哥哥被廢了太子之位,若然能夠得到詩家相助,說不定能夠很快恢復太子之位,也許那個詩豔色並不是詩君雅,畢竟詩君雅就死在她的面前,如何她也要搏一搏,而且,這裡是朝堂,如此多嬪妃大臣在場,父皇母后也在,即便詩家之人可能知曉她不是詩君雅,可外人可是不知道,說到底這詩豔色的身份可是見不了光,而且凌王也沒有找到誣賴詩家的證據,只要還是這張臉,她便是詩君雅。
“罪臣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女兒詩君雅目光澄澈,渾身正氣,哪裡像你這般目光隱晦,渾身都是邪氣。”詩靜軒冷了眉目,目光凌厲的落在雲若煙的身上,高大的身子繃得死緊筆直,那眸子好似要將雲若煙看穿一樣異樣的尖銳。
“爹爹,女兒該死,女兒知曉女兒沒有資格再成為詩家之人,可是……”
“夠了,在老夫面前誰也做不了假演不了戲,是不是詩家人,是不是我詩靜軒的女兒我一眼便能夠看出來,我是不知曉為何你的臉與君兒一模一樣,但是一個人的性格會變,容貌會變,氣質會變,唯有那雙眼睛騙不了人,老夫縱橫官場數十年,看得人比你吃的鹽還要多,你是不是我女兒我一眼便能看出。”詩靜軒嗓音有低又沉,雖然不大,卻透著讓人不容置否的口氣,當初會被欺瞞,便是因為殷離說君兒剛剛小產,以至於情緒不對,他才會有所疏忽,而且殷離演的太好,太真,演的時間太久,才會讓他一時不慎著了道,將詩家推到如此地步。
詩靜軒是什麼人,在場官員幾乎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門下學生,看人看事異樣精準,那時候朝廷還有一句傳言,凡是被詩靜軒看中的人日後定然會有大作為,任何奸詐狡猾之輩若然敢在詩丞相眼皮底下耍心思,無一不是死的很慘。
只是此刻詩靜軒竟然當著皇上皇后嬪妃甚至是眾大臣的面說那太子妃不是詩君雅,若然不是詩君雅那麼會是誰,滄祁最得寵最聰慧的女子,那張臉誰人不識。
“愛卿這是何意?”老皇帝也是一臉的詫異。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詩靜軒低低的開口,“老夫只有一個女兒便是凌王身邊之人,其他烏合狡詐之輩豈有資格做我詩靜軒的女兒。”
雲若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詩靜軒那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詩豔色才是他的女兒,而她不過是假冒的,只是長了一張詩君雅臉蛋的仿冒品罷了。
比起雲若煙殷離的臉色更是難看,任何人都可能說謊,但是詩靜軒不會,也不屑。那個男子從最貧窮的地方走出,沒有憑藉任何的勢力和關係,一路爬至滄祁最令人矚目的位置,除了皇上,他詩家便是最矚目的存在,詩靜軒就是滄祁的神話,甚至有人傳言只要詩靜軒想,整個天下都可以收入囊中,詩靜軒的心有多深,學識有多淵博,他是看不透,便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詩家,想要將詩家之物收為己用。如今詩靜軒開口,分明就是證實了詩豔色才是詩君雅,是他的君兒,他的君兒真的沒事,這樣就好,真好。
雲若煙一臉的難堪,本想殷離會護著自己,卻不想回過頭顱卻見殷離所有的心思都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她算什麼,在離哥哥眼中,她究竟算什麼,她可以不在意詩家,不在意其他任何人的想法,只要離哥哥護著她就行,可是她做了這麼多,為了離哥哥她失了自己,失了自尊,失了身份,卻依舊什麼都不是,甚至連離哥哥她都要失去了麼,詩君雅回來了,那個女人說了是她詩君雅的東西,即便她不要,任何人也沒有資格獲得,便是這份自信這份驕傲,讓她恨得夜夜難以成眠,她失了身子與殷祁那個惡魔合作,卻不想詩豔色依舊美豔動人,風光萬千,而她雲若煙則如同那汙水溝裡的石子,任由人踢來踢去,卻無人願意拾起她洗乾淨。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