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往的詩詩表現的太過鎮定,太過平靜反而讓他覺得不心安,此刻這個丫頭將那份不安徹底的發洩了出來,他反倒是安心了,以後她的詩詩就只有幸福了。
“哪怕前面是一篇茂密的樹林。”詩豔色見殷秀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驀然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子就是害怕自己不相信麼,殷秀認真起來的模樣分外的好看,眉目微微蹙著,深邃的眸子隱約透著幾絲慌亂。
“我早就已經吊死在一棵樹上,而且死的心甘情願。”殷秀見詩豔色重展笑顏方才鬆了口氣,大手寵溺的揉了揉詩豔色柔順的髮絲。
“對了,怎麼不見雁兒的身影,她方才不是在的麼?”詩豔色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低聲問道,迷迷糊糊中好似聽到了雁兒的聲音,可是醒過來卻只有殷秀一人在。
“她去追桑落了。”殷秀低低的開口,心底開始琢磨著此事要不要告知詩詩,其實他是有些自私的,不希望詩詩心中牽掛著太多的事情,而且詩君雁這件事情很麻煩,雖然桑落不是敵人,也不代表著就是敵人,那個男人喜怒不定,心思深沉,詭異又暗黑,真不知道詩君雁看上了桑落哪一點。
“桑落走了麼?”詩豔色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殷秀低低應道,心底似乎還在思索著詩君雁與桑落的問題,詩君雁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告訴詩詩,既然詩丞相都不打算公開,自然有他的想法,只是詩君雁那邊他多留些心眼便是。
“他去哪裡了,回巫族了麼?”詩豔色不由得想起初次見到桑落的情景,那個時候她不過剛剛習慣夜妾的生活,剛剛認知了自己的身份,確定自己真的詭異的重生了,再也做不回詩君雅,殷離是真的對她下手了,一直將她逼迫到死,那個時候被恨意侵蝕的連骨頭都是疼的,決然沒有想過她還能夠再愛上別的男子,幸好能夠遇上秀,幸好他先找上了自己,否則以她的心性說不定入了宮,或者入了太子府邸,那個時候詩豔色或者真的就骯髒了,滿心的恨意,滿手的鮮血,那樣的她與殷離與雲若煙又有什麼區別,滿心的算計,滿心的仇恨,侵蝕的連基本的人性都會失了,“秀,你知道我第一次遇到桑落時候的情景麼?”詩豔色突然想了以往的事情,桑落那個男人太深,好似一杯醞釀了上百年的酒,封存在泥土裡,看不到聞不到,若然開瓶,定然醉人。這種男子若不是無情,便是太冷情,無論是哪一種,這樣的男人都難以靠近,靠近時自己必然傷痕累累。
☆、第二百零三章 初見時的你
“什麼情景。”殷秀問的有些漫不經心,他對桑落的事情沒有興趣,不管他與母妃之間有什麼牽扯,不管他的目的何在,他覺得他與桑落之間都不可能交好。若不是看在桑落到底救了詩詩的份上,過去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為了讓他強大,這理由他可不信,畢竟那段歲月太過於黑暗痛苦。
“那時候我被送來滄祁做細作,那是身為幕後主子的桑落第一次召見我,我跪伏在地,桑落凝立在簾曼後,那個時候即便沒有看到容貌,我也覺得這個男子太過於危險,那種危險是由骨子散出,直接壓迫著人的靈魂,讓人透不過氣來,秀,那個時候我甚至以為此生只要我不死,必將受制於這個男人一生,從來沒有一個人給我如此危險詭異的感覺,即便他什麼都沒有做。”憶及往事詩豔色有些唏噓,“後來在滄祁皇宮再見,我第一眼便認出了桑落便是那幕後的主子,哪怕他是幫著我,我依舊覺得危險,覺得壓迫,此刻想來或許那只是桑落的性子,與他行事風格一樣,出其意料,捉摸不透。”
“詩詩第一次見到我的情形呢?”殷秀有些急切的問道,心中是有些吃味的,一個桑落詩詩竟然記得如此清楚,明明連面都沒看到,還一眼就認了出來。甚至對那個變態桑落的性子都分析的那樣透徹精闢,殷秀心中對桑落的印象更是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