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懂。懺悔,多麼可笑。如果不是感同身受,他永遠都不知道他一直在逼迫的女子曾經多麼痛苦過。
詩豔色並未說話,她知曉殷秀會如此對付殷離,是心疼她,心疼她曾經深處地獄深處的絕望和痛苦,便是這份心疼讓她更加不能開口求情,因為她不捨得殷秀難過。而且若然她開口,只怕殷離會死得更慘更快。
殷桓見詩豔色沒有開口的意思頓時微微搖頭,“秀,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殷離,可是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
殷秀微微抬起頭顱望著殷桓眼中的凝重,“五哥說得對,只有活著才能日日忍受錐心之痛,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
“如此說來他答應救他出來了。”殷桓面露喜色。
“救,自然要救。”殷秀揚起一抹邪魅的淡笑,他要殷離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活著,活著品嚐孤獨,品嚐絕望與悔恨的痛苦。“五哥不是說了殷離良心未泯,何況他畢竟與我同姓。”
“你能如此想最好。”殷桓微微頷首,殷秀既然說會救便不會食言,至於以後的事情他管不了那麼遠,救殷離,只不過不想看到兄弟相殘,不想這汙穢的皇家再無干淨一日。“我需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要做,就等著登上帝位然後重新整頓朝綱造福百姓即可,其他的事情臣弟自會辦的妥妥帖帖。”殷秀一臉自信的淺笑,休養生息瞭如此之久該是出手的時候了,他看不慣滄祁那烏雲障目很久了,那汙穢之地早該重新開始了。
“看來我確實沒有找錯人,便知道一切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分明就是將殷離與殷祁費盡心思的勾心鬥角當成一場無趣的遊戲了。”殷桓有些無奈的說道,殷離與殷祁費盡心思,爾彌我詐,最後只不過是殷秀眼中的一場無稽笑話而已,他們的自以為是,翻雲弄雨,不過是殷秀縱容他們玩得一場遊戲,何其可憐,何其可悲。“秀,你該不會連我也算計在其中了吧,就等著我上門找你。”
“五哥怎麼會這麼想,我又不是神,最多隻算到殷離必然會向你求助,倒是沒有想到他會主動退位讓賢。”殷秀淡淡一笑,殷離的下位倒是省了他很多事情,殷祁,下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就是你,想要窺伺我女人者,殺無赦,“我本還在苦惱讓誰坐上那高位,如今看來五哥倒是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
“我都說了我只是暫代,殷逸的教導你可跑不了。”殷桓一臉嚴肅的說道。
殷秀只是勾唇淺笑,殷桓是什麼人,責任心極重,必定不忍心丟下這江山這萬民不管不顧,所以他才能夠毫無後顧之憂的將天下交給殷桓。“五哥,你我兄弟聯手誰與爭鋒。”
☆、第二百七十三章 詩家榮耀
殷桓的提前到來和殷離的禪位之舉讓殷秀的計劃不得不提前改變,原本想在你巫族呆上一段時日的計劃也不得不作罷,詩靜軒夫婦是最早趕到的,在當天正午時分便趕到了杏花村,其次是詩君崎帶著珊瑚,最後在黃昏時分桑落與詩君雁不慌不亂的到來。
其秀最時。白落落因為感染了風寒,一入小屋便被詩靜軒呵護珍寶一般送到房間休息,珊瑚腿腳不便,加之不愛熱鬧,詩君崎也先將她送入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較之一個月前的珊瑚,此刻的珊瑚雖然看起來依舊冷冷清清,只是那份無形的疏離倒似淡了幾分,臉上除了淡笑也開始了有了其他的情緒波動,再不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會淺笑看風景。
詩君雁的肚子已經有了微微的凸起,雖然被衣裳遮掩著倒也看的明顯,詩靜軒第一眼看到臉便黑了,若不是時機不對,只怕早已勃然大怒。
詩豔色又要照顧生病的孃親,又要看珊瑚,還不放心自家妹妹,也沒有時間去顧及那幾個男人的心思,何況他們要談的天下大事她也不想插手,泡了茶之後匆忙離去,因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