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的一種,所謂連心便是你指那疼痛和麻癢也是連著心脈,讓人生不能死。她從未見人能夠忍受住這種疼痛,大多數人都是受不了疼痛和麻癢選擇咬舌自盡,可是這個女子卻忍受了下來,非但忍受了下來,還沒有表現出任何求死之心,哪怕疼的神智昏迷依舊咬牙忍著,許是詩君雁的決然讓她心中一軟才會說出後面近乎是安慰性的話語。香兒不知道自己那話語是否觸怒了主子,主子的決意她從來不敢質疑,目光微微斜過,果然主子依舊從容優雅的坐在那裡喝茶,神情淡然,目光清澈,好似詩君雁的痛苦和掙扎與他沒有半分干係。主子的心是冷的,沒有人能夠靠近,能夠暖熱,不凡優秀美貌的女子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的靠近,最後卻沒有一個能夠站在主子的身邊,那些女子最後哪個不是受不了主子的冷然和無情離去。可是也不凡她這樣的女子,即便知曉此生此世都不可能靠近,依舊無怨無悔,只求此生相伴,只願此生能見。
詩君雁是被桑落抱出來的,白皙無暇的少女軀體毫無掩飾的綻放在桑落的眸中,若非那猙獰的傷口,這具身子美得沒有一絲瑕疵,詩君雁此刻軟弱的好似一隻初生的小獸顫抖的躺平在桑落的手心裡。漂亮的眼睛水色汪汪,不染一絲塵世的埃,那樣無心的撞入桑落無波無瀾的眼眸裡,此刻詩君雁是柔弱的,好似沒有一絲防備的初生嬰兒,帶著幾絲好奇,幾絲天真的望著眼前的桑落,那是屬於孩子的陽光,乾淨溫和純粹。桑落有些措手不及,幾乎是下個瞬間偏開眸子,卻不知曉那陽光早已暖入心扉,只不過陽光過於細小,細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詩君雁顫抖的伸出沒有受傷的手如同抓著最後一片浮萍一樣緩慢小心的抓著桑落一根手指,先是試探性的慢慢的抓住,然後在沒有受到阻止時緩緩收緊手心,緊扣五指。
桑落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
一旁的拿著傷藥的香兒則是一臉的詫異,主子竟然允許別人抓著他的手,而且親自抱著一個女人。
“疼……”細若蚊蚋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女子獨有的沙啞調兒,分外的澀耳動人心絃。那如同受傷的小獸尋求庇佑的模樣讓桑落十年如一日不曾軟過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輕顫,原本欲圖將懷中女子扔給香兒的動作硬生生的僵硬在原地。
詩君雁此刻是被那一**的疼痛和麻癢折騰的有些失了心神,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就覺得桑落的手很溫暖,和三姐一樣,小時候三姐便最疼她,只有在三姐面前她才可以如同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樣,盡情的撒嬌,任性,那時候她才覺得她也是個孩子。
自小當做男孩教養,當做詩家頂樑柱教養的詩君雁只怕此生除了在她三姐詩君雅面前露出過軟弱如同孩子一般的心性,其他人根本沒有見過,而這一次桑落算是無意得之,一個無心之舉,一個手足無措。
詩君雁先桑落一步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錯認了什麼頓時懊惱的不行,和桑落求軟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小手緩緩鬆開,等到見到自己渾身光著也沒有表現出女子該有的羞澀和拘謹,她自小便是男子,女子該有的心性她沒有。而且桑落的眸子太過於平靜,完全找不到一絲的**,彷彿不穿衣服的她在他眼中也是與石像無異。翼先起備。
詩君雁正欲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平靜,桑落已然先她一步開口,“香兒……”
香兒立馬迎了上來從桑落手中接過詩君雁,桑落也未說話,甚至連多看一眼詩君雁都沒有,單手負在身後,緩步步出了茅屋。
桑落一離開,那莫大的壓迫氣息淡去,詩君雁頓時覺得疲憊不行,先前抵抗毒發已然讓她難以忍受,而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