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君雁一愣,對於桑落的要求有些詫異。
桑落反應算是極快,幾乎是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說了什麼微微有些懊惱,“我替你療傷,你受的內傷不輕。”
“好……”詩君雁不疑有他,根本不會聯想到桑落會對她有什麼想法。聞言乖巧的坐回床上,盤膝閉目而坐。
因為詩君雁後背有傷不能觸碰,桑落深深吸了口氣,將心底莫名的情愫壓制心底深處,大手貼在詩君雁的胸口,只隔著一次單薄的外袍,桑落手心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女子的柔軟和溫暖,鼻尖縈繞的是少女特有的芬香,而眼前那女子乖巧的閉著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扇形的陰影,面色略顯蒼白,女子不算是極美,卻擁有世界上最乾淨燦爛的眸子,那樣的燦爛在桑落的世界裡是從來沒有過的。
睫毛輕顫,好似落水的蝴蝶輕輕拍打著翅膀,“別睜開……”桑落的嗓音壓得極低。
“怎麼了?”詩君雁對於桑落突變的口氣和要求很是詫異,睜開眼睛對於療傷沒有什麼影響吧。
“你會影響到我。”桑落低低的開口,等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已經收不住口,他今日是怎麼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袍戶不天。
“我不會,我……”
“閉嘴……”桑落清冷了嗓音,帶著一貫的高傲和冷然,直直將詩君雁的話語逼退。
詩君雁雖然詫異自己究竟是哪裡觸怒了桑落,可是也乖乖的閉了嘴沒有再開口,桑落向來性情怪異,只要他不是要對自己不利,實在無須爭辯一些無關之事。
一時間室內陷入了死般的沉寂,桑落匆匆忙忙療了傷便下了床榻,“你早些歇息,這幾日傷口不能碰水,我明日再來替你換藥。”
“我不會謝你……”詩君雁將緊了緊單薄的衣裳低低的開口,若非是桑落,她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狼狽,她甚至覺得那些黑衣人之所以能夠將她困死其中沒有出路,也是桑落一手操縱。
“恩……”桑落腳步微頓,卻是沒有回頭,即便如此,他依舊可以感覺到身後女子燦爛的淺笑,定然唇角上揚,眉目彎彎。室內酒香夾雜著藥香瀰漫,融合在一起,竟是讓人有些頭昏目眩。桑落頓了頓,方才低低的開口,“若想早日康復,那酒水還是不要觸碰。”說罷也不等詩君雁開口,便隱身入了夜色當中。
詩君雁望了一眼那牆角的米酒,緩步走至桌旁,素手輕輕撫摸著那飲酒的瓷碗,桑落究竟是何意,為何她越來越覺得桑落難以琢磨。夜色愈發的清冷深濃,詩君雁怔怔的看著窗外稀散坐落的民房,現在已是深夜,各家各戶早已陷入沉睡,遠山籠罩,這偏僻的山村分外的素淨淡雅。
取出別在腰間的玉簫,擱置在唇邊輕聲吹奏,細雨連綿,闖入玉簫之中,那聲音一陣嗚咽,竟好似哭泣的聲音,蕭瑟空洞卻又莫名的好聽,那淡淡的惆悵夾雜著這樣濃密的夜,將那份神秘與傷感渲染到極致。13856951
三姐,我好想你,若然是你的話,定然知曉該怎麼辦,我好像有那麼一點中了桑落的蠱,可是我沒有做過女子,不知道女子喜歡男子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更何況我是打算要做一輩子男子的,而且現在實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可是,那樣的男人實在讓人難以抗拒,幸好,幸好我只是有一點動了心思,而且打算斷的乾乾淨淨。香兒說得對,桑落是天上的月亮,她實在仰望不到。
雨絲夾雜著夜風灌入,揚起那女子單薄的衣袍,綁好的髮絲卻安順的披在身後,只有晶瑩剔透的雨珠散滿了那一頭黑色的髮絲。那一夜簫聲不斷直到黎明。
同樣徹夜無眠的還有桑落,坐在院落裡聆聽著簫聲煮了一夜的茶,茶是上好的毛尖,苦中帶香,入喉芬香,清脂很久不曾見到主子徹夜喝茶,就覺得那樣的主子好似離他們更加的遙遠了,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