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林隊長嗎?以後請多指教。我的名字叫……”
“你們一會兒用郵件互相認識吧。”研究部長打斷了他,“或者你有什麼要緊事?
“私密馬斯……”
“林隊長,我們剛剛接到了會長的郵件。”里根接過話頭,“他讓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為什麼會長不親自迎接我們?我還以為他又出差了呢。”林安疑惑地問道。
“因為會長總是很忙,我們不好意思叨擾他。”里根理所當然地說,“他當然也不會參加這些員工的派對。”
“他在忙啥?”
運送雷鳥的路上,林安進入過各式各樣分部休息,沒一個會長像迪特里市這樣,員工常年不敢打擾,甚至不敢主動給他發郵件或者打電話。
不知道耶利歌的情況如何,林安冒充約書亞那會兒,一天要接十幾回下屬的影片,回覆幾百封郵件,時不時到現場親力親為。
你比前任總會長和督察組組長的官威還大。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文職部長拍了拍林安的肩膀:“研究部長會給你帶路,會長在辦公室等你。這次乾得很不錯啊,林。”
“嗯?你誰來著?”
“……”
“開玩笑的,親愛的部長。”林安眨眨眼睛,“我遵從了和你的約定哦。”
文職部長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成為隊長”的話,林安竟然記下了,並且真的實現了它,心底情不自禁地湧起驚濤駭浪。
“難道,為了我……”
“而且現在的工資是你的兩倍。”
“……”
失去了x以後,基金會的科技樹倒退,以黑卡為核心的管理系統被廢除,迴歸了樸實無華的密碼和指紋鎖,和林安兩年前見到的差不多,再沒了令人目不暇接的未來感。
大部分員工去了歡迎派對,建築物內相當安靜,兩人一路相顧無言。
除了佐莫兔子出逃時短暫的交流,林安和這位部長毫無交集。
“叮咚。”
電梯門開啟,林安跟在她的身後,很想打聽幾句關於會長的問題,畢竟傳言中,研究部長是會長的妻子。
“你知道會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沒有在郵件裡告訴我。”研究部門用穩重的女中音開口。
“對了,我最近要離開基金會一趟,已經向會長提交申請了。他大概什麼時候批准?”
林安從聖弗朗西斯科做的是私人飛機,降落以後專車接送,根本沒有機會回家,就匆匆被拉來迪特里市分部了。
“不出意外,你今晚就能回家了。”研究部長用指紋解鎖了位於四樓中心的一扇深色的木質大門,“林隊長,會長在裡面等你。”
“好吧。”
林安推門而入,令他意外的是,辦公室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
摸索著牆壁,林安摁下開關。
光明照亮了一間高雅的辦公室,空間不大,充滿了莊重的氛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對著他的油畫,繪製著色彩豐富的水果,像是魯本斯的靜物一樣栩栩如生,然而它們中間卻擺著一隻白森森的骷髏頭,令人毛骨悚然。
油畫邊緣刻印著一行拉丁語銘文:
nto ori。
“銘記死亡”,或勿忘你終有一死,是西洲中世紀和文藝復興常見的油畫選題。
油畫下方是一張辦公桌,裝飾著黃銅打造的星球儀,以及一張復古風格的皮椅。
這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封孤零零的信躺在桌面,像是在邀請林安拿起。
“哈囉,阿維亞·伊曼紐爾會長?”
林安忍不住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