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便燒穿了個半徑三厘米、深可見骨的洞,沿途的肌肉組織全部變成碳化的黑。
“啊啊啊啊!”
水手們愣了半晌,慘叫出聲,痛得滿地打滾,
鏡子對同伴沒有一絲同情,反倒變本加厲地調轉鏡面,像是在享受他們的絕望和恐懼。
“嗤!”
光芒傾斜,可憐的水手化作了兩團縮水的小小焦炭。
雖然高溫輕易地將大活人燒成碎屑,被光芒掃過的傢俱卻毫髮無損。
因為鏡面反射的“光”只對神秘者、“柯默思”能量和活物奏效,它們無法影響到無生命的物體,不然在鏡子出現的剎那,整艘船都會開始融化。
這是林安第一件觀察到的事,也是他確認鏡子只是傳說級神秘者的原因。
限制條件。
或許低評級神秘者也能發動一些強大且無解的神秘術,但它們總有各種條條框框的限制,這來源於後世強加於其原型的“理性”,是一種人造物在神面前的自慚形穢。
林喜樂躲在沙發後方,大拇指輕觸地板,細細的金屬液體流淌,猶如會拐彎的一筆畫,避開任何暴露敞開的地方,只在陰影和死角下面緩慢遊走。
找不到人的【燃燒之鏡】有些煩躁,將光投在各個角落,好似一把持續射出子彈的“鐳射槍”。
,!
“在哪?在哪?在哪?”
終於,耐心耗盡的鏡子撞碎玻璃,半個身子探進船艙。
室內沒有自然光,致命的高溫光束剎那間消失,延伸的液體金屬順著牆壁蜿蜒而下,箍住鏡子的銀質邊角。
“咔咔、咔咔!”
【燃燒之鏡】當即受驚,往後退去,金屬凝結的鉤子被它用力一扯,脆弱地折斷了。
為了避開鏡子的光線,林喜樂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液體金屬,不能讓每條“小溪”太粗,因此形成鉤子的時候沒有足夠的體積,讓【燃燒之鏡】掙脫逃走。
鏡子雖然瘋狂,卻保持著趨利避害的本性,它不敢再將身子探入船長室,不停地轉來轉去,死亡的高溫鋪滿角落。
每隔一秒種,它就“照”一下船艙唯一的出口,防止林喜樂找到逃脫的機會。
事態陷入僵局。
林安半退出林喜樂的意識,海風呼呼飛過,不遠處一個黑點若隱若現。
“哈利路亞!”
至於商會長,他早就趁著【燃燒之鏡】和林喜樂對峙之際,逃出船長室,此時正坐在一艘救生船上,遠遠望著另一側的戰鬥。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紙筆,略微驚魂未定地喘著氣,繼續用顫抖的字跡寫下對未來的臆想。
“雅各布·凡·霍夫韋根回憶著剛剛的戰爭碎片,他忍不住想:難道【護林人】是位鍊金術大師?難道我以前調查的方向都是錯的?這又是為什麼呢?”
星光指引鋼筆,穩固了這一猜測。
“這意味著【護林人】並非【梵天】的阿蒂克沙在世間行走的軀殼,或曾被他以及梵天的任何成員選為軀殼之一,兩人不是朋友,不是親眷,不是交易夥伴,他和阿蒂克沙從始至終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
筆尖遊走,墨水暈開,啪沙啪沙地落在微微泛黃的舊紙上。
“那麼,【梵天】幫助【護林人】,是因為阿蒂克沙還在遵守那個創世紀的古老盟約?”
黑色愈發深沉,雅各布抬起頭,陰影籠罩,一名黑髮的年輕人遮住了大西洋亙古不變的烈陽。
他戴著一張巫毒祭司的面具,被砍斷羊角的公羊頭骨白得發光,牙齒處沾著些許乾枯的血跡,無言訴說著前任主人的命運。
林安掃過系統的綠色資料,心底瞭然。
聽到【阿方索三世】代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