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手錶,向二舅伸出五根手指。
“什麼意思?”二舅疑惑問。
“我的意思就是,你浪費了我和我們五分鐘的時間以及你自己無數的口水說了那麼多的廢話,只為了三個字‘小心點’,三秒鐘都不到就可以說完的話竟然被你延長了那麼多倍,就為了展示你很有學問嗎?就為了讓我這個外甥崇拜你仰慕你好滿足你這個做舅舅的惡趣味?二舅,我不得不向你說了一句話,你真的很無聊。”說完我白了他一眼,有些賭氣的率先鑽進了石洞。
轉身的瞬間,看到二舅目瞪口呆,心中竟感到有些爽快,隨後是他高亢的喊叫:“兵娃,我跟你說的你一定要牢記,別以為那些都是廢話,或許以後還能幫你大忙呢!”
我頓了一下,心中仍然沒有太當回事,雖然故事很驚奇,但充其量只能說明這裡有危險,而且還只是可能,我覺得只要心裡有個數就行了。
山洞中果然有些與眾不同,入口看似不大,但往裡面走的話,就會極度擴張了,不過走了百米,就已經有了數十米的寬度了。
路上我又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我問二舅,楊蓮真伽的棺槨會不會就藏在這山洞中?
二舅當即就笑了,不過是苦笑,用一種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成心賣弄一般的將他的那些風水知識都抖了出來。
在宋末元初的時期,風水體系早已經成型了,特別是中原地帶,風水知識已經形成一種風氣,對於嫁娶、安宅、祭祀等方面,都要依據風水術選擇一個黃道吉日。尤其是對於喪葬而言,那可是造福子孫後代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喪葬風水禁忌頗多,對於地理地勢方位位置上的把握都要恰到好處,比如人死後不能用金屬棺材,哪怕再有錢再有勢都不行,就連皇帝也都無法例外,最好的便是木棺。
還有一點,安放棺材的地方下面只能是土,因為要藏風聚氣,吸收地氣,這樣才能福澤後人,所以人的棺材不可能放在石頭的山上面。
二舅說,根據這一點,可以肯定楊蓮真伽的棺槨不可能在這石洞中,他雖然是僧人又是党項族人,但是他在江南地區呆了不少時間,很受當地風氣的影響,對於風水方面也頗為的看重,所以他的棺槨一定安放在很深的下面,我們只要一路往下走,就能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了。
當我們來到石洞最深處的洞窟中的時候,六個人都不由愣住了。眼前所看到的光景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邪,很邪,非常邪。
這個洞窟呈橢圓形的,長有五十米左右,寬卻只有三十米,兩頭尖而中間滾圓,很像一個巨大的橄欖球。
洞窟竟然非常乾淨,不論頂部地面還是四周的洞壁,都好像經過人工清理過的,有些地方打磨的非常光滑。當然,我認為是打磨的,雖然一點打磨的痕跡都沒有,但我不相信能在山腹自然形成如此光滑的地方。我的感覺,就好像這裡原本有一個巨大的蛋,然後突然間取走了一樣,事實上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蛋。
古怪的地方當然不是這個洞窟,而是四周石壁上的壁畫,但卻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當然不是以浮雕的方式,也不是以暗雕刻的方式,而是以反雕刻的方式,所以我們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麼東西。如說只是說的話可能很多人聽不懂是怎麼回事,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在一張白紙上寫一個字,然後從反面看,如果是簡單的還好一些,如果是複雜的字,乍一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石壁上的畫製作的其實非常簡單,先是將畫反過來雕刻在石壁上,然後在凹槽內塗抹上暗紅的顏色就行了。只是這個過程註定是不簡單的,要將一幅畫反過來雕刻上去,比正面呀艱難是十倍不止,而我們面前的石壁上密密麻麻非常的複雜,儘管我們六個人都參與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