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的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加護病房那扇小小的窗戶,溫柔地灑在了方宇蒼白如紙的臉上。
那束溫暖而明亮的光線,彷彿是一隻輕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緊閉的雙眼。漸漸地,方宇的眼皮開始微微顫動,像是沉睡已久的人終於感受到了外界的召喚。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起初,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但慢慢地適應之後,周圍陌生的環境便映入了眼簾。
白色的牆壁、淡藍色的窗簾以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醫療裝置,一切都顯得那麼冰冷和疏離。
方宇試圖轉動自己的腦袋,卻發現身體沉重無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了。
他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腦海中卻是一片混亂,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不停地閃爍。那些片段如同破碎的鏡子,無論如何拼湊也無法還原成完整的記憶畫面。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各種儀器發出的“嘀嘀”聲、“嗡嗡”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空間。
這些聲音此起彼伏,猶如一首毫無節奏可言的交響曲。方宇皺起眉頭,仔細聆聽著這些裝置的響聲。憑藉著曾經對醫學知識的瞭解,他漸漸分辨出其中一些聲音所代表的含義,並最終判斷出這裡應該是腦科的加護病房。
心中充滿疑惑:“我怎麼會來到了病房?
”就在這時,正在看護病人的護士注意到了方宇的動靜,她快步走到病床前,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你終於醒啦!”
聽到護士的話語,方宇有些虛弱地點點頭應道:“是啊……”接著,
護士輕聲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呀?
回答說:“方宇。”
又問:“那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兒嗎?
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於是護士耐心地解釋道:“你之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你的家人才趕緊將你送來了醫院。”
“昏迷?”這個詞讓我吃了一驚,連忙追問道:“我昏迷不醒有多久了啊?
”護士伸出一根手指比畫著說:“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哦。”
方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一個星期?
我只記得那天回到家後就上床睡覺了,怎麼可能一睡就睡了這麼久呢?
難道我一直在做夢不成?”正想著,我忽然瞥見自己胳膊上插著輸液管,透明的液體正順著管子一滴一滴地流入體內。
望著那不斷流淌的藥液,我心裡暗自思忖:“難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竟然持續了一個星期之久?”
想到這裡,我試圖慢慢地坐起身來,但卻感覺整個身體綿軟無力,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住一般。
護士見狀趕忙按住我說:“先別亂動,等這袋營養液輸完之後再說吧。”
醫生來檢查完,我在扶你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刑天腦部裡面那個男人看了他一眼,就把這段記憶植入了他的腦中。
他是誰?
為什麼這麼可怕?
下午,天天接到了通知,方宇醒來了,就跑來看他。
天天看見方宇坐在床上,已經開始進食流食。
就開心笑了,你可嚇死我了。
你在家裡睡了一天一夜,我就把你送到醫院檢查。
我以為你腦出血了,給你做核磁共振。
沒想到,什麼事都沒有。
就是昏迷不醒。
一個星期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這樣了。
對了,韓玉紅還打電話給你。
我說你住院了。
她還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