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為了上位毒害了大王。
目睹過宋方池的手段後,她就偏向了最後一種說法,可現在瞭解到他的小時候,沈念又覺得不會是這樣。
一個人最接近天性的時候就是幼兒時期,她始終相信天性是種很固執的東西,天性純良的人就算以後再怎麼變壞,也會保持著性格中純真的那部分。況且,若宋衍真的是他害得,太后又怎麼還能毫無異樣的疼愛她這個孫子。
宋方池聽了她的話,神情並未有很大的變化,他淡淡道:“你想知道?”
沈念:“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吧。”其實她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今日見到太后,想起了這個問題有些困惑罷了。
宋方池摩挲著她的髮絲,唇角勾起了絲笑容:“怎麼,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你也認為是我將父王害成了這個樣子?”
沈念睜開眼,“我有這麼說過嗎,你什麼時候學會冤枉人了。““跟你學的,老師。”他道。
以前聽他叫自己老師,沈念總是很有成就感,可今日聽著,卻怎麼都覺得他在諷刺自己。
沈念不說話了,宋方池卻開始說:“父王的病,與我有關,但並非是完全是我造成。你離開後幾年,我開始慢慢壯大自己在朝中的勢力,父王也漸漸注意到我。陳宣知道,我若上位,絕對不可能放過她和老二,幾次謀害我的計劃落空下,她開始鋌而走險,將念頭動到了父王身上。”
竟然是宣貴妃?雖知那個女人心狠手辣,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但她還是沒有想到宋衍的病竟然與她有關。畢竟,當年大王與貴妃間的恩愛情深可是一時傳為佳話。
“怎麼會……雖說枕邊的人確實防不勝防,可我看大王也不是什麼色令智昏之人,怎麼會被一個女人害成這個樣子?”
宋方池冷笑:“陳國最擅長的就是巫蠱之術,陳宣是陳國的皇室,對這類術法更是精通。當年神不知鬼不覺就將使用巫術嫁禍到了我母后身上,自然也能用在父王身上。她趁父王入睡時,點上合適的薰香,將其催眠,再在他身體內投放蠱蟲,從此父王便為她所控制。”
沈念聽著他的話,腦子裡理了理思緒,開口:“可我聽說大王病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在我的記憶中,中蠱不是這樣的症狀吧。”
“確實不是。”他神情淡淡道:“那是因為我差人去了陳國,也請了那邊的巫師去除蠱蟲,可時父王身體內的蠱蟲已經蠶食盡他的血脈,進入他的腦中,與其形成共生共存的關係。若是除去,宿主也會因此而失去意識,變成活死人。”
“可儘管這樣,你還是選擇了除去蠱蟲。”沈念道,這聽上去那麼殘忍,卻符合宋方池的一貫行事風格,小時候的他早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太子不會因為顧念父子之情而留著被人控制的父王。
宋方池笑著望向她:“怎麼,覺得我很殘忍無情。”
她搖搖頭,服順的枕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溫情脈脈道:“若是以前,我可能會不理解你,可今日太后與我說了很多,甚至告訴了我你幼時的事。”
宋方池垂眸看她,眸光微微有些閃動。
她的眼比三月桃花還豔麗動人,白皙的柔夷像母親憐愛孩子般,溫柔的碰觸他的臉。她輕聲說:“你從前那麼好,就算你現在做任何事,我都覺得你也是不願的,只是不得已罷了。我甚至想,若我早點陪在你身邊,就好了。至少能陪被黑暗包圍時,能抱住你。”
她說的動情,宋方池定定望著她,眸中的火似要將她燒沒。
少頃,不等沈念再說什麼,他便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
一吻過後,兩人俱是氣息不穩,沈念更是雙頰緋紅。
宋方池顯然動了情,卻不知顧慮什麼般不進行更深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