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碗蓮,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笑道:“你進來,花就在後面擺著呢。”
凌秉綬走了進去,四個陶缸一字排開放在涼棚裡,巴掌大的荷葉,錯落有致,翠綠欲滴。
“凌少爺,你在幹什麼?”許俏君見凌秉綬在四個陶缸前指指點點的,不解地問道。
凌秉綬不答話。
許俏君疑惑地蹙了蹙眉,走了過去,“凌少爺,你在做什麼呢?”
“我在數葉子。”凌秉綬數完了,笑道。
“為什麼要數葉子?”許俏君訝然問道。
“我說我來看碗蓮的,我三叔就問我,現在碗蓮長出幾片葉子了?我說長片了,他說不對,說我沒用心看,說錯了。那我就過來用心看,數一數葉子,回去告訴他。”凌秉綬為了應付人,才不得不來數數葉子。
許俏君掩嘴笑了笑,問道:“要拿紙筆給你記下來嗎?”
“小丫頭,你當我豬頭啊?就這麼幾片葉子數,我用得著拿紙筆來記嗎?”凌秉綬瞪著她,質問道。
“凌少爺腦子好使著呢,不用拿紙筆記。”許俏君忍笑道。
“那是。”凌秉綬驕傲地抬起下巴,“我走了,你好好把碗蓮種好,過兩天,我會再來看的。”
“是。”許俏君笑,“你慢走。”
凌秉綬出門直奔趙則平家。
第二天,許順成早早起來,套好了牛車,吃過早飯後,帶許俏君進城去菱角巷。地菍算好了時間,在巷子口等著,一看牛車過來,迎了上去,喊道:“許叔。”
“地菍,你怎麼在這裡等著?隋公子都說清楚了,我們能找到地方的。”許順成道。
“公子不是擔心許叔找不到地方,原本公子是要來親自來迎許叔和俏兒姑娘的,只是店裡的管事突然來了,公子才讓我來接許叔。公子說,怠慢之處,還請許叔和俏兒姑娘見諒。”地菍爬上牛車,笑道。
“隋公子實在是太客氣,太有禮了。”許順成對隋季儒是不錯的,一個富家公子能如此待人,實在是難得。
“這是應該的,我家公子十分感激,許叔和俏兒姑娘願意幫這個忙。”地菍道。
牛車在地菍指引下,緩緩地停在了院門口,地菍跳了下來,“許叔,牛車就停在這裡吧,我讓人給你看著。”
地菍敲開門,對開門的小廝道:“六稜,看好牛車,別讓人順手牽了。”
“地菍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六稜笑道。
地菍轉身,笑道:“許叔,俏兒姑娘,請進。”
許俏君跟在許順成的後面,進了院子,一進門繞過照壁,就發現前院的空地上除了種幾棵樹,沒有一棵花草,地上光禿禿的。
地菍領著兩人從走廊上繞了過去,許俏君發現廊上和廊邊沒有擺放盆花。走到一排廂房外,左側的房門開啟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管事對地菍點了下頭,目不斜視地從許家父女身邊走過。
地菍上前稟報道:“公子,許叔和俏兒姑娘來了。”
“請許叔和俏兒姑娘進來。”隋季儒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地菍推開虛掩的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家父女走了進去,隋季儒坐在櫸木書桌後面,見兩人進來,笑著起身打招呼,“許叔,俏兒姑娘。”
“隋公子。”許順成笑道。
“許叔,俏兒姑娘無須拘謹,請坐。”隋季儒指著椅子笑道。
三人分主賓坐下,一個小廝把茶端了上來。
隋季儒抿了口茶水,笑道:“在下已命人將院中枯萎的花草都清除掉了,要種那些花,全交由俏兒姑娘作主。”
“只有前院那一片地方可以種花嗎?”許俏君在車上,注意到這條巷子的左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