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浪的劍鞘刺到時,李天心以劍鞘側面貼上其劍鞘,一纏一轉,便將之引到一旁,緊接著又以鞘尖點向沈浪左肩。
此時沈浪最好的應對方式,應該是後仰翻身,直接落地。
如此既能令自己腳踏實地,盡展一身所學,又能避開李天心這一劍。
可他怕自己避開後,李天心繼續追擊朱七七,是以他只能選擇硬接。
他身子微側,空著的左手一掌拍在李天心劍鞘側面。
“啪”
沈浪的掌力與李天心灌注在劍鞘上的混元真氣,碰撞之下發出一聲脆響。
兩人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各自幾個旋身卸去力道,同時穩穩落地,相隔三丈而立。
兩人這一記毫無花哨的內力對拼,鬥了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不過李天心只使出四成功力,不知道沈浪是幾成。
兩人都感覺得出,對方沒有全力以赴。
落地之後,李天心挑眉問道:“兄臺為何不拔劍?”
沈浪腦袋微偏,微笑著反問道:“那兄臺又為何不拔劍?”
李天心認真的道:“我的劍太利,殺氣也重,劍出必見血,我與兄臺無仇無怨,自不想傷兄臺的人,毀兄臺的劍。”
“沈浪對你產生好感,獲得喜愛值32。”
沈浪面露疑惑之色,問道:“看兄臺也不像個惡人,為何那位姑娘說有壞蛋要抓她,求我救她性命?”
李天心蹙眉道:“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沈浪頷首道:“她的焦急之意不似作偽。”
李天心無奈道:“她叫朱七七,是我義姐,一個被寵壞的刁蠻千金。”
“這丫頭平日裡就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總想溜出家門去闖蕩江湖。”
“這次他趁著義父過壽,沒人盯著她,再一次偷偷離家出走,義父讓我來抓她回去。”
聽完李天心的解釋,沈浪不禁啞然,錯愕了兩息後才又問道:“那之前追她那些人是?”
李天心道:“他們是仁義山莊的鐵騎兵,也是我義父請冷二爺派出來帶她回去的。”
沈浪聞言更加無語,撫額道:“所以,你義父是‘活財神’朱富貴朱爺。”
“而你就是那位單人獨劍,挑了陽坡寨山賊的天心少爺?”
李天心坦然道:“在下正是李天心。”
單人獨劍挑陽坡寨,主要目的是為磨鍊奪命十三劍,不過此舉倒是為他帶來一大波喜愛值和俠義值收入。
沈浪端端正正的抱拳道:“在下沈浪,看來這次是在下好心辦了壞事。”
李天心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是專替仁義山莊,追捕大奸巨惡的獵頭人沈兄,一場誤會而已,沈兄不必放在心上。”
沈浪赧然道:“在下領了仁義山莊那麼多人頭賞錢,卻只認識三位冷爺,連鐵騎兵都沒認出來,實在慚愧。”
李天心笑笑,一邊走向沈浪,一邊問道:“沈兄既然出現在汾陽,莫非是有什麼大奸巨惡,摸進了汾陽城?”
沈浪也主動迎上李天心,正色道:“正是,我追蹤採花大盜一線香到此,方才若非朱小姐打岔,在下已將他斬殺。”
“一線香?”李天心臉色大變,由於劇情被改變,他都幾乎忘了這茬,當下急道:“不好,快追。”
“李兄弟,先等一等。”
李天心比朱七七還要小几個月,朱七七已經十八,他三個月後才年滿十八,而沈浪二十有二,叫他一聲李兄弟完全沒毛病。
沈浪叫住準備施展輕功離開的李天心,隨後提一口真氣,將手指放到口中,吹出一個響亮無比的口哨。
口哨遙遙傳出去,迴盪在山林之間,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