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三人都有些訝異,李天心似是早有預料,並未太過驚訝,只是不解的道:“這聖旨應該是給義父的,怎麼要我去?”
僕役道:“小的也不知道,但那位公公說,必須要老爺跟少爺一起接旨。”
“行吧,那我去一趟,你們先聊著。”
李天心起身跟著僕役往大廳行去,心裡卻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宮裡那哥兒們又想搞什麼飛機。
待李天心離開,熊貓兒興致勃勃的對沈浪和白飛飛道:“要不要去瞧瞧?”
沈浪遲疑的道:“不太好吧,會不會犯什麼忌諱?”
熊貓兒滿不在乎的道:“能犯什麼忌諱?咱們是武林中人,皇帝小兒的規矩,可管不到咱頭上來。”
白飛飛也道:“有道理,我也很好奇,皇帝要給天心下什麼旨。”
熊貓兒躍躍欲試的起身道:“那就走吧。”
白飛飛也起身道:“走。”
沈浪無奈,只得跟兩人一起躍上屋頂,從另一個方向,往大廳那邊掠去。
……
大廳內,朱富貴與一名面白無鬚,看上去不到二十歲,長得身材頎長,容貌俊美的宦官,一起坐在上首主位奉茶。
冷二與朱忠站在朱富貴一旁,大廳外有一群大內侍衛侍立。
還有另外幾名年紀較大的官宦,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中則是放著一些衣帽印鑑之類的東西。
宦官的地位與年齡大小無關,因為他們的地位,來自於主子的恩寵。
只要能得到主子的喜愛,成為主子身邊的紅人,哪怕是年紀輕輕,也能平步青雲。
這個年輕小宦官,的確有得到恩寵的資本。
與尋常宦官不同,他臉上非但沒有絲毫諂媚卑微之色,反而頗有幾分冷峻之意,坐在那腰身筆直。
與朱富貴敘話時,臉上也只是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顧盼之間自有一番氣魄。
不過當李天心出來時,他卻是一反常態,不僅主動起身相應,臉上的笑意也大了幾分。
“天心兄弟,別來無恙。”
看到笑吟吟對自己打招呼的宦官,李天心臉上也露出一抹驚喜之色,上前把住他雙臂,歡喜的道:“汪兄,好久不見,怎麼是你前來?”
眼見李天心對自己親近如故,小宦官也不免有些激動,笑道:“皇上頒下聖旨,要給朱爺封王。”
“正好我許久不見天心兄弟,心中甚是想念,便向皇上討下了這個差事。”
李天心高興的道:“真是太好了,你既然來了汾陽,說什麼也得多盤桓些時日,覆命的事不急,相信皇上也能理解。”
小宦官哈哈笑道:“有天心兄弟開口,皇上自不會計較,既如此,那我就叨擾了。”
一旁的朱富貴頗有些詫異,前年進宮面聖時,李天心給小皇帝提了一些建議,小皇帝似乎挺高興。
之後他們離開皇宮,住在京城的悅來客棧,皇帝又單獨召見了幾次李天心,每次都是一去數日。
這位宦官,多半就是他那時候認識的。
只是他不太明白,李天心為何會與一個小宦官,關係如此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