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說著,她趿啦個鞋,跑到了院子裡,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想發現什麼。
男人也急著跟了出去,老婆的表現,使他的大腦也閃現出一種設想:是不是真的來小偷了,老婆在屋裡不知道?
女人拿鑰匙把倉房門開啟,裝模作樣地尋視了好幾遍,然後說:“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來的人,沒丟啥啊!”
男人掃了一眼大門仍在犯疑,他埋怨道:“這麼晚了,又一個人在家,你怎麼不掛大門呢?”
“掛了,誰說沒掛,我記得清清楚楚,掛了。誰知道怎麼又開了?”女人有意往進小偷了這事上引。
“掛了?掛個屁,掛了我怎麼進來的?”男人又火了。
女人喃喃著:“看來還真是進來人了,我還以為你看花眼了呢,可怎麼啥也沒丟呢?”
男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是啊,明明看見有人出去,如果那人是小偷,怎麼什麼也沒丟呢?他恨起了自己,為什麼要摔那個跟頭,如果再早回來幾十秒,他定把那人堵住了。
女人插上大門跟進了屋,她安慰著男人,“行了,管它進沒進人呢,反正什麼也沒丟。”女人變的極為殷勤、體貼,她說;“還沒吃飯吧?你電話打的也太晚了,早打一會兒,吃飯我就等你了!”
“吃什麼飯,氣都氣飽了,不吃!”男人沒好氣地,他心裡仍在想著那個人影。其實,他肚子早就餓了。
女人在廚房轉了一圈,回來說:“家裡啥也沒有,我給你下碗麵條吧?順順氣!”
男人火氣有點消,吩咐道:“下過水的,少放點油,多放點醬。”
謝天謝地,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女人壓抑著內心的喜悅,乖乖地來到廚房,她開啟爐蓋想捅捅火,卻又看見了那幾團燃盡了的紙灰,“噗”地一下笑出了聲。
男人想起了兒子,大聲問做飯的老婆,“小崽子呢,不是晚上回來嗎?”
“去他老姨家了,今天晚上不回來。”
廚房裡,曹亞莉心不在焉地做飯,她不時地往屋裡瞅。
趁老婆在廚房做飯的機會,尚良欣把屋裡60度的燈泡換上了一個200的,頓時,小屋子照的亮亮的。然後,他在水泥地上仔細地觀察起來,像一位痕跡專家在勘察現場。
女人見屋裡賊啦地亮,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扯著桑子在廚房喊,“你幹什麼呢,就不知道點大燈泡浪費電?”
“黑了巴雞地我不習慣,誰家過日子沒光明。”男人應著,繼續觀察水泥地面,果然,地上除了有他的大鞋印外,還真有另一雙大鞋印。可以斷定,這鞋印就是溜掉的那個男人的。
為避免打草驚蛇,他很有心計地找出一張白紙來,輕輕地鋪在鞋印上,然後很內行地用手輕壓了幾遍,鞋印立即疊印在白紙上。他小心地把白紙折起來,然後放進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夾兜中。然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被他的老婆發現了。
“幹什麼呢,出來端飯,真叫我侍侯你啊?”女人在廚房喊。
男人不露聲色地走出去,接過麵條狼吞虎嚥起來,而那雙眼睛卻不停地窺視著他老婆那張白淨淨而又及不自然的臉。
女人坐在一旁,無話找話,“好吃嗎?”
“你說呢?”男人陰陽怪氣地反問著,其實,他的心思沒在飯上,哪能吃出啥味呢?
女人心裡有鬼,她沒有計較男人的態度,這要在平時是做不到的。
燈炮賊啦地亮,女人十分不習慣,硬逼著男人換掉了。然後他們脫了衣服躺下,雙雙望著天棚誰也沒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男人為自己巧妙地竊取到了鞋印感到很高興,有了這副鞋印不愁找不出那個男人來。如果當面就和老婆指出來,她說不上又會編出一大堆理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