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真,你如果敢和我叫真,咱倆就定份君子協定,那就是你去省裡做親子鑑定的錢我先墊付,如果鑑定完柳山杏是你的親生女兒,那鑑定費你得給我。否則,鑑定費我認拿了。怎麼樣,你敢去嗎?”
尚良欣心裡暗暗叫苦,他萬沒想到丁志剛會和他叫這個板,他心裡有數,親子鑑定是萬不能做的。為圓這個場,他把口氣降低了許多,他想息事寧人,“你拿,你拿什麼?我不用你拿,我也不去。也沒那個必要,也丟不起那個人,柳玉芹的道德品質我還不知道嗎!拜託你丁部長,您就別管我家的事啦,您也說過,我家的事和您也沒關係!”
丁志剛並不為此而罷休,口氣仍哆哆逼人,他叫著號,“你還是不敢,因為你心裡有鬼,你比什麼都清楚,今天你也就別再嘴硬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全知道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去河西村了,我把什麼都調查清楚了,而且我反覆看了你的檔案,透過對一系列事情的瞭解,我斷定你前妻沒有說謊。我已經見過你前妻三次了,她決不是那種花柳女人,你說她在你當兵期間和別人胡搞絕不可能,純屬無殛之談,子虛烏有,你那是為自己不養自己的親生女兒而編造理由,製造輿論。我可以下這樣的斷言,柳山杏是你的親生女兒板上釘釘。我還知道,你不但不養你的親生女兒,你還不養你的親生母親。我已經調查了,你在外當兵20年,直到你轉業到今天,你不但沒往家郵一分錢,你甚至沒回一趟家,沒打一個電話,沒寫一封信!難道你還能說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嗎?這些年來,你老孃想你想的頭髮花白,現在又得了白內障,眼看就要失明瞭。你弟弟又沒錢給她看,這些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是不是想說我這也是編造的?”
尚良欣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不知為何,面對著丁志剛的一頓訓斥他沒有反駁,只是頭垂的更低了。
丁志剛的講話繼續:“…… 就說你這次轉業回來吧,你怎麼就不回家看看你老孃呢?難道我這也是埋汰你嗎?我現在發現你這個人精神有問題,不,是品質有問題,我這個人處人有個原則,不孝敬父母的人我堅決不交,連父母都不孝敬的人他能和朋友相處的好嗎?良欣啊,別執迷不悟了,就你而言,擺在你面前有兩件事:一個是在妥善處理好你現在的家庭關係的情況下,把你的女兒的撫養義務承擔過來,再不能這樣下去了。你知道嗎,就因為上次你沒給你女兒拿宿費,孩子已經輟學去飯店打工啦。你要趕緊把你女兒找回來,儘快再送她回學校去讀書,明年她就要考大學了,不能耽誤孩子的前途啊!再一個事兒就是你母親的眼睛問題,你要馬上領她去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白內障不是一個什麼難治的病,三級甲等醫院就可以手術。手術費我已經問過了,也就是個五七六千的,你弟弟家庭困難你別指望他,這些年你也沒管你娘什麼,手術費你就全拿了吧,輪也該輪到你的了。這兩件事你必須處理好,否則,別說我這個大哥不認你。你要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我讓你在整個機關難做人…… ”
廁所裡,尚良欣手捏著一團紙在苦苦的思考問題。不知是屎憋的還是愁的,他臉上冒了一頭的汗。就在這時,褲兜裡的手機叫了起來,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掏出來,看看來電,他知道是那個女人。
電話裡的聲音:“你不是說下午過來嘛?”
“別提了,我還沒等走,就被部長一頓訓!”
電話裡的聲音:“為什麼啊?”
“一言難盡!”尚良欣蹲的腿有些麻木了,他換了一個姿勢接著說:“我不是有個老孃嘛,在部隊這些年我錢一直挺緊,給老太太的錢也不太多,他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就拿這事大做文章…… ”
電話裡的聲音:“那你就給老太太拿幾個嘛,你要沒有我這有!”
尚良欣幾乎帶著哭腔,“還不僅僅就這些呢,我不是有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