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頭頂好像還殘留有他手心的溫度,莫青泥想,他終究還是自己的父親,血緣帶來的羈絆是如何也拋棄不了的。
算了,等他再婚的時候,就賞臉去吧。
送走莫遠海,莫青泥剛回國頭就看見賀沉旗眼眸深沉的看著她,那個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生氣。
“怎麼了?”
賀沉旗幽幽的說:“他居然摸你的頭髮……”
莫青泥噗嗤一聲:“我爸的醋你也吃?”
“哼。”賀沉旗也把手放在莫青泥頭頂呼嚕了一把,“你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只能我來碰。”
莫青泥吐一吐舌:“霸道。”
賀沉旗一挑眉:“就是霸道怎麼著?”
莫青泥這時候才陡然驚覺原來賀沉旗還這麼有傲嬌的屬性,這個模樣不要太可愛了好嗎!
這邊廂兩人甜甜蜜蜜,那邊廂,何之洲和姜穆都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何之洲從錄完節目回來之後就再也沒主動聯絡過白凌然,故意把他晾在了一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
誰叫他那天晚上跟個狗似的在她身上咬了那麼多痕跡,穿職業裝的話,領口稍微開一點就會露出鎖骨上那一排齊齊的牙印,耀武揚威的蔑視眾人,導致她不得不整天都穿的嚴嚴實實的。
不就是個男伴而已,她現在還沒跟他追究那些個鶯鶯燕燕的呢,他倒知道吃味了,切。
何之洲一邊埋怨一邊心裡又甜絲絲的,覺得白凌然知道為了自己吃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產生的醋意,她都欣然接受,至少是一個不錯的兆頭。
所以她就是故意不聯絡白凌然的,故意要讓他抓心撓肝。
白凌然倒是天天都來電話,不過每次何之洲都不冷不熱的,存心要氣他。
好比這天,白凌然問:“在做什麼?”
何之洲轉著筆,他的電話一打來就徹底沒了看檔案的心思,不過依然很嘴硬:“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白凌然也不惱,繼續說:“吃飯了嗎?”
何之洲懶洋洋的回答:“沒吃。”
“沒吃?”白凌然聲音拔高了一些,“這都幾點了還不吃飯?”
何之洲一看錶,嗬,七點半了,快過年了,工作量多了很多,所以她今天一直忙到現在也沒吃飯,白凌然不提醒她都忘了。
“一會兒就去吃。”何之洲挺敷衍的回答。
“何之洲——”白凌然陰柔的聲線裡帶了明晃晃的威脅,“你要是現在不去吃飯我今晚就飛到a市來你行不行?”
白凌然可絕對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所以何之洲立馬認真的應到:“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吃。”
“聽話。”白凌然說完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
何之洲本來準備繼續把跟前的資料看完的,結果十分鐘之後就有人敲門,送外賣的。
“我沒訂外賣啊?”何之洲看著外賣小哥,愣了一下。
外賣小哥拿著訂貨單看一眼:“沒錯,地址就是這,是何小姐是吧?訂餐的人還讓我轉告您一句話,乖乖吃飯,不然後果自負。”
好咧,這下何之洲明白了,白凌然訂的餐,猜到她只是應付了事,乾脆自己行動訂了餐。
接過外賣等人走了,何之洲看著幾個都是她愛吃的菜,心裡百味交陳。她從前別說這了,連跟白凌然說句話都只敢在夢裡想一下,現在居然真的夢想成真,這種感覺雖然不真實但很暖心。
當然,何之洲雖然有點兒小小的感動,該晾著白凌然還是得晾著,就得讓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不然瞎吃這種醋,到頭來受害的都是她!
何之洲可是記得那晚白凌然做她做的有多恨,跟要吃了她一樣。
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