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其他人都一臉的幸災樂禍,姜穆氣極,果斷離開這些殘酷的人。
白凌然也拉著何之洲離開,剩莫青泥安靜的在病房裡等待著。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莫青泥心裡發酵,一直到很晚了,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才將她從繁雜的思緒中拉出來。
莫青泥轉過頭,走廊裡的燈光透過門縫洩了進來,被包裹在光影裡的身影,身形挺拔修長,面容俊美猶如阿波羅。
賀沉旗走近的時候,莫青泥抬手扯住他的衣角,抬起臉看他:“什麼時候換了衣服?”
賀沉旗坐在床邊,嘴角有一絲很淡的笑容:“來之前。”
莫青泥和賀沉旗的眼眸對視,裡面一片寂靜和坦蕩。
莫青泥吸氣,猛地撞進賀沉旗懷裡,兩隻手臂吊在他脖子上,腦袋深深埋在賀沉旗的胸口。
賀沉旗輕撫著莫青泥的後背,柔聲問她:“怎麼了?”
莫青泥嗅了嗅鼻子:“有味道。”
“嗯?”
“不要以為換了衣服我就不知道……你身上有血腥味。”
賀沉旗失笑:“狗鼻子。”
“你才狗鼻子。”
莫青泥全身心的放鬆,緊緊靠在賀沉旗身上,這種親密的態度讓賀沉旗感到很滿意。
“陪我睡覺。”
莫青泥往床旁邊移了移,賀沉旗躺在她身邊,把莫青泥圈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聲說:“睡吧。”
“嗯。”莫青泥應了一聲,安心的閉上眼睛。
她沒有去問賀沉旗今晚做了什麼,因為她知道賀沉旗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既然賀沉旗並不想要說出口,就讓那種黑暗永遠停留在過去吧,至少他們現在解決掉了一個麻煩。
格外香甜的睡了一晚,莫青泥早上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了賀沉旗深情的目光,簡直要將她溺斃了。
莫青泥吻了吻賀沉旗泛起青色鬍渣的下巴,覺得他此刻格外的性感:“早安。
”賀沉旗擁著莫青泥來了一個深吻之後才說:“早。”
這種每天醒來可以和深愛之人交換一個甜蜜的早安吻,並互道早安的生活,在過去,只存在於莫青泥的想象之中。
“你說我今天會不會在新聞上看到你昨晚做了什麼?”心情一好,莫青泥就開起玩笑來。
“也許可以?要不要打賭?”賀沉旗的眼神在莫青泥看起來就像是要誘拐小朋友。
於是莫青泥機智的拒絕了:“不要。”
賀沉旗摸摸她的頭髮:“也許會有新聞也說不定。”
“……你做了什麼?”
賀沉旗盯著莫青泥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剝皮,掛在樓家的門口。”
莫青泥忍不住嚥了口水:“你不是說真的吧?”
賀沉旗雙眼微眯:“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
註定了勞碌命的賀沉旗這時候必須起床去公司了,走之前他捏了捏莫青泥的鼻子:“今天乖乖吃藥,知道嗎?”
莫青泥最大的缺點估計就是討厭吃藥了,她厭惡任何藥丸,即使是甜的她都討厭。
小的時候如果生了病看醫生,能打針輸液不吃藥的話莫青泥最開心,如果要讓她吃藥,尤其沒人守著她吃的話,估計藥丸會在下水道里慢慢化為烏有。
所以即使現在莫青泥沒有什麼害怕的事情,面對什麼樣的危險都鎮定自若,看見那些小藥丸的時候,還是很糾結。
於是前幾天莫青泥趁著護士沒注意偷偷將藥藏了起來,結果還是被賀沉旗發現。
“……知道了。”
賀沉旗得到莫青泥的肯定答覆,才放心的離開。
真的要老實吃藥